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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么多人知道的秘密,还能叫秘密吗?”太后只是微笑。“诸位卿家,上好的碧螺春配鹤顶红,不要辜负了。”
“太后娘娘,求您饶臣一条活路,臣等愿意从此为您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哇!”吴启言和闻郸哭嚎哀求。
“哀家不要你们肝脑涂地,哀家只要你们即刻去死。”太后悠悠地说。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吴启言和闻郸还在哭嚎,高博达爬过来想抱太后的腿,被太后给一脚踢开。“太后娘娘,您饶了微臣吧,微臣保证什么也不说出去。”
“够了!”帝师濮锐翰站了起来:“诸位都是朝廷重臣,不要闹得那么难看。”
“濮老?”吴启言三人怔怔的。
宰相钟鸿煊亦是起身:“希望太后娘娘善待臣等家人。”
“这是自然。”太后微笑点头。
“钟相?”闻郸哀嚎。
“闻大人、吴大人、高大人,你我俱是永郡王朋党,亦都在参与储君纷争时便做好牺牲准备。自古成王败寇,而今永郡王落败,你我理当为主殉葬。太后愿意善待我等家人,已是天恩浩荡,还是莫要再多做无谓挣扎了。大丈夫生而于世,当思忠君报国,莫要贪生怕死,本相先走一步!”
话毕,钟鸿煊端起面前茶盏一饮而尽,而后口吐鲜血地倒了下去。
“可,可我不是永郡王朋党,我只是留下来看热闹而已。”高博达喃喃自语。
他只是一个负责祭祀祷祝的四品虚阶小官,和永郡王楚席轩从无瓜葛。他只是瞅见楚席轩神色激动,皇位争夺精彩纷跌,感觉接下来天家皇室会爆出什么精彩的丑闻来,这才竖起耳朵放慢脚步的留在殿里想浑水摸鱼地听八卦的。
“看热闹?”帝师濮锐翰听笑了,指着高博达骂道:“你堂堂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竟然一天到晚如同无知农妇一般,只想着看热闹看笑话!你这种庸官碌官,死了也是为大晋好!”
“濮老。”高博达羞愧。
濮锐翰端起茶盏:“老夫先走一步,各位好自为之!”
老帝师倒了下去,没了声息。
“濮老!”吴启言哀恸。帝师濮锐翰九十多岁了,是文臣的表率和榜样,堪称精神领袖一样的人物。如今濮锐翰心甘情愿的引颈自戮,说明他心底是认可太后做法的,也说明他认可了煜王楚韶曜登基为帝。
无论是濮锐翰还是钟鸿煊,他们干净利落的饮下鸩茶,都是在心悦诚服地为新帝铺路。
“吴大人,请。”太后做了个请的动作。
吴启言咬牙,从地上爬起来,两股战战,颤颤巍巍地捧起那杯冒着热气的碧螺春,临终前唤起了楚席轩:“殿下,您把微臣害得好苦啊!”
他饮鸩去了。
闻郸默不作声,紧随其后。
剩下高博达涕泗横流,手臂抖得厉害,两腿发软,怎么也端不稳那杯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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