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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儿知道,她绣得竟是那煜王的名字?!”
贺老夫人痛心疾首。
“不怪老姐姐。”赵老夫人宽慰道,“天底下没几个人敢直呼煜王名讳的,也没多少寻常人家能轻易将芍药与煜王联系到一起。便是老身侥幸,时常得以进宫拜见,也不能看到芍药就乍然间想到煜王爷。”
“老身只想着,若是我早点发现端倪,或许就能绝了歆丫头心中的念想。”贺老夫人越说越气,“那煜王爷,哪里会是个良配?不提他错综复杂的身世处境,就说他的人品,又哪里会是个疼人的主儿?”
赵老夫人低头看杯盏里冷茶的叶子打转,沉默不语,过了片刻才突然道:“老姐姐,那煜王爷倒是蛮疼咱们四丫头。”
“他还怪体贴的。”
花园里的宴饮仍在继续,婢女们穿梭不息,端着各式菜肴珍馐流水一般地来回送奉到各个席面前。赵若歆与陈侯夫人经过廊檐的时候,一路遇到不少宾客意味深长的招呼,她一一笑着回应了,而后带着陈侯夫人至了后院一处僻静的厢房所在。
到了厢房,陈侯夫人未曾多有客套和寒暄,而是慈睦地拿出了一封书信,递予赵若歆:“这是你母亲去世前留下的亲笔信,让我在你及笄成人的这天交给你。我保管了这封书信十多年,而今也算幸不辱命,将它归还至你的手中。”
书信保存得很完好。纸张泛黄,墨迹陈旧,封口处拿着暗红的火漆封着,没有被拆开来过。
赵若歆指尖微颤,双手接过了亡母的遗信。
看着信封上的“爱女赵若歆亲启”几个大字,赵若歆全身颤栗。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母亲虞柔的字迹。
“打开来瞧瞧。”陈侯夫人温和地鼓励着她。
赵若歆深深呼了口气,平复了心情,这才颤抖着撕开信封,打开这封泛黄飘着旧纸香的书信。
【爱女若歆,暌违日久,拳念殊殷。当你看见书信时,我已久离人世。】
开篇第一句,便让赵若歆落下泪来。
“好孩子。”陈侯夫人不忍地拍了拍她,轻轻将桌案上的茶水推了过来。“莫要太感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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