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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宝儿是本王安插在楚席康身边的没错,可她若真是本王的人,她也不会在城门上指证本王。”
“知道了。”宁清悦点头,抬步离开宗人府大狱。
那年烟芳草渡,漫山杏花簌簌如雨,倜傥少年站在青甜果树下,嬉笑问她:“阿悦,长大以后你做昂的娘子,可好?”
她羞红脸颊,低眉颔首:“好。”
宗人府大狱中,戈秋莲从另一处囚间走出,坐到小厅的圆桌旁,轻声笑道:“夫君的风流债真是到死也不消停。”
楚席昂伸手将她揽到怀里,柔情道:“那莲儿可有吃醋?”
“怎么不吃?莲儿可醋死了。”戈秋莲依偎过去撒着娇。
楚席昂放声大笑,眉目舒朗:“莲儿吃醋,为夫就放心了。”
“莫耽误了大嫂带来的好酒好菜。”戈秋莲微笑,温柔地夹起一片藕碟送入楚席昂的嘴里:“这最后一顿,让妾身好好服侍夫君。”
楚席昂狭长眸目里露出愧色:“莲儿,未能让你当上皇后,是我失信。”他握住自己的正妃的手,目露恳求,哀声道:“只盼你来世,还愿,还愿嫁我为妻。”
宁清悦也好,王宝儿也罢,还有什么赵若月,那些数不清的红颜知己与莺莺燕燕,都不过是随时可抛的玩意罢了。
他所心系的,唯有正妃戈秋莲。
为了莲儿,他楚席昂化身蛇豺而心甘情愿。
戈秋莲笑起来:“若有来世,莲儿仍愿与夫君生同衾死同穴,直叫生生世世不分离。”她亲手倒了两杯鸩酒,率先饮下一杯:“夫君,妾身先替你尝一尝这鸩酒苦不苦。”
“只要是莲儿倒下的鸩酒,必定比蜜还甜。”楚席昂含笑覆了过去。
晋徽宗十九年春,齐郡王夫妇,薨。
京畿百姓家家户户燃放鞭炮以贺,火红爆竹持续街头十日有余。
不久,魏国使臣递交国书,请与大晋联姻,以修两国永世之好。
楚席仇漫步在京畿街头,随手捡起一粒燃烧后破壳的爆竹,放在鼻尖闻了闻硝石的味道,再次感慨六十万两黄金的取之不易。
他不过是骗了赵若月六十万两黄金而已,怎么就把前世经历过的剧情影响到这般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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