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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就没有留下什么字据或是口信吗?”赵若月心头仍然抱有一丝希望。
熟料舒草仍然摇了摇头:“席公子是突然消失的,他什么话都没有留下,一个口信都没有。”
话已至此,赵若月如何不知自己是遇到了骗子。想她千日打鹰,如今居然却被浪鸟给啄了眼。
“娘亲那里能腾出一点吗?”赵若月苦笑着问道。
“姨娘是妾室,按律法妾室名下不得置私产,这些年姨娘和两位公子积攒的钱财又都交给了小姐打理。日前能凑的也都给小姐凑了,实在凑不出来更多的了。”舒草回答,她抹着眼泪:“要不咱们报官吧,小姐。”
“不能报官!”赵若月面色狰狞。楚席仇是废奕郡王后代,窝藏反贼可是重罪。
“这是为什么?”舒草完全不理解。
赵若月只得含糊地跟自己的贴身丫鬟解释:“他身份特殊,若是泄露出去,你我二人性命都将不保。”
舒草吓得捂住了嘴巴。
外面沸沸扬扬的声音还在继续,时不时就有小丫鬟进来通报,说门房上有人求见三姑娘。赵若月挣扎着起了身子,靠在床檐上敛了眸子:“去帮我求求三殿下吧,还有煜王府。”
她如今也只能指望楚席轩和楚韶曜了。
“奴婢这几日去过煜王府,可王府看门的小厮斧子根本就不搭理奴婢了。”舒草垂泪。
“那三殿下呢?”赵若月急急地问道。“你去找找陈石,陈石和娘亲是远方的亲戚,让他和殿下多说说咱们的好话。”
“三殿下倒是肯帮忙。”舒草抹着眼泪,“可是三殿下总共就送来了五百两的银票,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五百两?!”赵若月眼前又是一花:“他平日里送给赵若歆的那些花啊草啊镯子的,哪样不是价值千金,到我这里就五百两??”
“这点陈石帮着解释了。”舒草说,“三殿下平日里送给四姑娘的那些东西,都是走得宫里账务,以及陛下的赏赐,根本不用花钱。而小姐这五百两,陈石说这还是三殿下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呢。”
赵若月:……
“都是负心汉薄情狗!”赵若月死死地攥着锦被,痛声大骂道:“他若真是有心,随便当两样东西也不止区区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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