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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伯父是兰州知府,又不是军机大臣,哪里能知道什么机密,这不合常理。”我哥想了想,“便是因为这个不合情理,你去找顾凛之,他才答应要查的。”
我把枣泥擦净了,又忍不住对着镜子端详起自己,嘴巴还不闲着:“还有一点,乔伯父在狱中无论受到何种酷刑,都不承认自己曾见过那几封书信。”
“这案子疑点太多了。”我哥收了腿,正襟危坐了起来,一脸认真,“秦家与黄厚发一向不和,这秦若前前后后掺和进来,不知道到底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按理说她一个有名的大才女,不该如此抛头露面。”我又拈了一只绿豆糕吃,“丞相已经无法翻身了,不需要她家再踩一脚。”
我哥想了想:“毕竟也是有名的难缠户,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呢。”
我吃完了绿豆糕,抬头一看,窗外一轮明月,不由感慨:“世事变化真无常,谁能想到乔家会满门入狱呢?”
我哥也望了望月亮:“话说回来,你下个月就生辰了,到时候世子会来吧?”
不知是为何,我听到“世子”这两个字便觉有些刺耳,只摇了摇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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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还没到,我家又发生了一件喜事。
我爹升官了,由九品的知事升为正八品的司务。
我哥特别高兴,我爹绷着脸训他:“不可得意忘形,这天子脚下的八品芝麻官,跟平民百姓无甚区别。”
我好奇地问:“那陈茜茜的父亲是几品呢?”
“正三品。”我爹捋了捋胡子,“不过你们交友的眼光为父甚喜,所谓良师益友,不是看品阶而是看为人。不嫌弃爹爹位分低的朋友,才是莫逆之交啊。”
我深表赞同,于是转头便热切地夸了夸陈茜茜。
谁知她倚在自家花园里的亭子边,伸出手指朝我摇了摇:“不不,你父亲所说的不对。我认为,良师益友,不是看为人,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看相貌!”她笑嘻嘻地与我打闹,“念妹妹,你的相貌,甚得我心啊!”
我捏了捏她的手:“嘻嘻,姐姐的相貌也甚得我心。”
她捧了脸呆呆的看着我:“林念,你与世子真是般配的很,站在一起就像一对璧人。”
站在一起?
我讪讪地笑了笑,可惜,世子他站不起来。
“世子呢,在我眼中是京城第二出色的男子了,仅次于月哥哥。”说着说着陈茜茜又苦恼起来,“林念,上次月哥哥让我不要插手秦若的事,你说,他是不是对秦若有意啊?”
“非也非也。”我认真道,“李侍郎是怕你涉险。姐姐,我听闻秦若是有名的难缠户,这名号是从何而来啊?”
她吐了吐舌:“连你也知晓了,她可真是扬名万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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