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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竟然没了!”姚叔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看错。
就连裴松也不可置信地望向槿荣。
他从未见过有能擦去墨迹的东西,甚至连古籍中也未见记载。
姚叔几乎脸贴纸张地瞧着,而裴松的目光落在槿荣指尖的小东西上。
如果没看错的话……
“是面包啦。”槿荣扬起笑脸,甜甜地回答。
烤过的面包放置一段时间后,可以用来当作橡皮,甚至比橡皮擦得更干净,几乎不留痕迹。
她拾起笔,在纸上画了三条直线。自己再度用小面包团擦去一条,随后递给身边目不转睛的人:“裴松哥哥,你也试试看。”
新出炉面包的甜香和绵软口感还留在裴松的记忆里。槿荣烤面包,裴松当她是琢磨出了新鲜吃食;槿荣刻意留出一块,裴松当是别有用途,却怎么也想不到会用到这上面。
姚叔也迫不及待地试了试,兴奋极了:“这下可好,我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画错东西,白白浪费纸!”
他甚至在心里想,如果每画一个东西后就擦干净,一张竹纸岂不是能用上好几年!
槿荣瞧姚叔的神色就知他心里琢磨什么,正打算开口劝,却听外面吵吵嚷嚷地来了好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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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烈日当空。
本该是乡亲们午歇或者劳作的时候,却有十几人向陶瓷窑赶来。
领头的是姚婶,身后跟着唾沫横飞的胡伯和周存福,最后面是手持农具的虎子爹。
姚叔见媳妇赶来,纳闷道:“咋啦?是家里还是田里出啥事了?”
姚婶指向后面争吵的几人,看向槿荣和裴松:“村长你评评理。我男人给大伙儿烧瓷马桶,几乎住在陶瓷窑;可我刚刚到地里一瞧,好家伙,今日的庄稼都没有人理!”
当日头一对瓷马桶烧成,乡亲们纷纷主动请姚叔帮他们家也烧制一个。作为交换,他们有的帮姚叔侍弄一天的庄稼,有的来帮姚叔打下手,还有的给些米面粮油作为酬劳。
具体的类别和数目都在槿荣这里过了明路,登记在册的。
出了岔子,槿荣看向一旁的裴松。二人目光汇聚间,裴松点了点头,抬腿回家去取当日的竹纸册子来。
胡伯和周存福两个大老爷们吵得不可开交,几乎就要上手。
槿荣拿起一旁的两个浅盘,敲了敲。
闹哄哄的场面安静了一瞬。
“吵什么吵?今日该是谁负责姚叔姚婶家的田地,等裴松哥哥回来就知晓。”
“当日大伙儿都是跟我和姚叔做过保证的,不论是谁,迟了半日,就要多还上三日份的粮食作为补偿。”
虎子爹点了点头,胡伯和周存福也不再争辩,二人安静了下来,各自沉思。
裴松赶来还要一些时候,槿荣坐在陶瓷窑的桌前,拿起碳笔,率先看向姚婶,请她说明今日的经过。
事情是这样的。姚婶中午到田间一看,绿油油的地里不但没有人,连相应的农具都没有。她想了又想,记得今日该是胡伯负责,便去找了胡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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