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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着药屋散步,舒展下筋骨。槿荣瞧见哥哥在家里堂厅的窗前提笔默书。
哥哥知道她爱干净,默默地就把水箱给安好了。
既然哥哥爱读书,她何不想法子做出些竹纸来?村里的文明和文化六百年来几近停滞,长久来看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裴松心有灵犀地抬头,瞧见了院子外的槿荣,叫她过来。
槿荣像只欢喜的小鸟,飞进了自家房子。
“哥哥在写什么书?”槿荣古文马马虎虎,认不出裴松默写的片段。
“读读看。”裴松递过竹简。
槿荣双手捧起,从头至尾略打量了一遍,眉头微皱。
“第一个字怎么读,瓢?”
“摽(biào),和鱼鳔的鳔一个读音,是坠落的意思。”裴松耐心地解释。
好吧,槿荣在她贫瘠的农田常识中搜罗一番,发现她并不晓得鱼鳔是什么。
她朗读道:“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具体什么意思不知道,但感觉像是《诗经》。槿荣问道:“是《诗》中的篇章吗?讲什么的呀?”
村里仅有的藏书都是从前她的祖宗老村长带来的,秦朝以前的“四书五经”村里都有,还有些史书。这篇读起来像诗,那就只有诗经了。
“正是。”裴松嘴唇动了动,解释释义,“这句的意思是,梅子落地,树上挂有七分果实。”
槿荣听得专心,目光直视裴松,虚心求学:“那后半句呢?”
天气果真越来越热。瞧,哥哥的耳朵都红了。
“后半句的意思是,”裴松低头瞧向竹简,避开槿荣骄阳般明媚的视线。“想要求娶我的儿郎,请不要耽误良辰。”
槿荣察觉了到夏日的炎热。
因为她自己的耳朵也在发烫。
“喔喔。”她仓鼠般胡乱地点了点头,放下竹简:“学到了。”
空气有些凝滞,热乎乎的。
“今晚我们喝梅子汤吧。”有人开口道。
“嗯,挺好。”另一人立马回答。
活学活用,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晚饭时,槿荣一口饮下半杯酸甜凉爽的梅子汤,享受得眯了眯眼。
温饱思那啥欲,哦不是,吃饱喝足就要开始思量更高层级的需求。
“哥哥,村里的孩子们都不识字。咱们不如和大伙儿商量下,盖个学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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