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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结论,一屋子的人,神色各异。
柳贵妃无疑是松了口气。
这件事情,无论砚同是否是真的要离宫,还是被陷害,砚同如今都不占理。
失忆,失忆好啊。
“李太医,你确定吗?”皇后有些不敢置信。
这眼见着就要除掉李砚同这个乡下小子了,可他竟然失忆了,这和死无对证,又有什么区别?
李院首看了眼皇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皇帝,等皇帝来定夺。
就连皇后,也不敢再此刻多说什么,她若极力帮太子说话,未免显得太心急了。
皇帝沉默半晌,当视线触及到砚同干净纯粹的眼神后,心间微微一恍,思忖过后,低沉的道,“既是如此,那砚同你便先养伤吧。”
话落,又看向身后一屋子的人,“猎场发生的一切,从长计议。”
“皇上……”皇后忍不住唤了一声。
从长计议,如何从长计议?
这不是变相的再说,此事不了了之吗?
真是可恨她的手里没有给砚同致命的证据,如今单凭他们一面之词,皇上是不会全信的。
“父皇,儿臣……”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斜睨了一眼太子,示意太子不要再说下去。
太子满心的不甘,却还是生生将话咽了下去。
“都散了吧!”
皇帝说完,率先离去。
在皇帝走后,太子指着床榻上的砚同,怒骂一声,“李砚同,可真有你的,竟然想到了装失忆!”
“太子!”皇后呵斥一声。
随后,缓步走近床榻边,露出一抹意味幽深的笑容,“三皇子,来日方长!”
说完,便携着太子一起离去。
淑妃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临走之前,与四皇子对视一眼,母子二人未多说什么,只说了几句关切的话。
柳贵妃记恨李文显射伤了砚同,因此没有理会假惺惺的淑妃母子。
淑妃倒也不恼,笑着出了临华宫。
所有人都走后,柳贵妃激动的坐在床榻边,伸手想要去摸砚同的额头,砚同却下意识的后退。
柳贵妃的手僵在半空,悻悻收回,“砚同,我是你的母妃,你不必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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