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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柳贵妃说这些,又见她眼泪都没有停止过,曜曈的心,终于也微微动容了。
“这也不是您所愿意的,要怪,也要怪当年的凶手才是,不是您的错。”
听到儿子这句话,柳贵妃觉得欣慰,可是又更加自责。
“总归,是母妃大意了。”
“不管怎样,我现在一切完好,您便不必太自责了,都过去了。”曜曈说道。“你是个好孩子,母妃没有教养你一天,你却这样懂事。”柳贵妃才发现,这孩子并非冷情,只是不适应罢了,想来,日后多加相处,那隔阂便会慢慢地消失了,“皇儿,和
母妃说说你的过去吧,母妃想知道,那些帮助过你的人,母妃都想报答。”“我的过去……”曜曈遥想,才发觉,过去带养过他的人,已经都走了,“我的过去很简单,我不知道我养父养母是怎么捡到我的,他们从来没说话,只是养我到五六岁的时候,就双双生病去世了,我便跟着村里的人,在田埂里捡泥巴讨生活,后来有一天,我遇到了我师父,他说我看着底子不错,便将我收为徒儿,领着我开药铺。前不久,
师父也……去世了。”
他语气平静,寥寥数语,便已经说完了自己的过去。
而柳贵妃听了,却无比心疼,这宫里的皇子和公主,一个一个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哪个不是金贵的。
而她的儿子,却是这么长大的。“你定吃了许多苦,可说起来却没有任何抱怨,你是一个有大范之风之人,皇儿母妃日后,定会好好补偿你,把所有该属于你的,全都归还给你,以后母妃会倾尽所有来帮
你。”柳贵妃暗暗地握紧了拳头。
其实,她怎么会不知道,当年砚同被抢走,是宫中有人蓄意而为呢?
只不过,一则,她没有证据,二则,以皇上当时刚刚亲政不久的势力,还没有办法与那帮外戚抗衡,所以,她一直隐忍着,暗中寻找,不让皇帝为难。
索性,皇儿竟然没有被杀死,还好好地活着,那么,报仇的事,可以渐渐提上议程了。
“您怎么这么确信,我就是您要找的皇儿呢?”曜曈说道,“这世间不止一个人对金器过敏,就算是手背上的牙齿印,也会有相同的。”
“嘘!”柳贵妃连忙制止曜曈继续说下去,“皇儿,这是宫里,决不能乱说话,再者,明日母妃会带你去见你父皇,滴血认清,便是铁证了。”
说到滴血认清这四个字,柳贵妃的脸上闪过一抹沉思。
“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与皇上的血,并不相容呢?”曜曈说道。
“不会的!”柳贵妃立刻否定了,“你一定是,我有这个直觉,我非常清楚!”曜曈站了起来,说道,“其实不必这样麻烦了,我明日一早便会走,往后也不会与这宫里有什么联系,你是我母亲,我便也放在心里了,以后别人再问起,我知道我不是无
父无母的孤儿,也不是没人在意的弃儿,便也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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