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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似月缓缓点头,道,“不止是我,诀儿他自己也知道。”
“什么,诀儿他……”大夫人身子一软,后退了一步,想起有一日,也是这般的雨夜,那从窗户下闪过的黑影——
原来那影子,真的就是诀儿!
连似月知道,现在没有时间再和母亲问当年的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消除连延庆的疑惑,如何证明连诀就是连家的骨肉。
她将一条白绫拿了出来,放在大夫人的手中——
“这是……”大夫人不解地看着这白绫。
“母亲,待我走后,用这白绫上吊。”连似月道,她方才一路上思来想去,以死明志这个法子适合母亲的作风。
“夫人,大小姐的意思是,您向老爷以死明志,让老爷觉得您是被萧姨娘那贱人冤枉的。”周嬷嬷在一旁说道。
大夫人慢慢地点了点头。
“其他的事,女儿来想办法,母亲切莫忘了我的叮嘱。”连似月说完,便匆匆离开了福安院。
大夫人见她神色匆忙的背影,身子一软,坐在床榻上,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颤着声音,道,“月儿好不容易挣回来的东西,是不是……是不是……”
“夫人,什么都别说了,快按照大小姐的意思来吧。”周嬷嬷将一根白绫悬在了屋中的檐上。
片刻后,便有丫鬟急匆匆地跑到倾安院来喊道:
“老夫人,老爷,不好了,大夫人她……她上吊了,还留下血书……”
“什么?”连母忙站了起来。
“救下来了没有?”连延庆紧声问道。
“昏,昏迷了。”那前来传话的丫鬟战战兢兢地道。
“快,去看看,她可才难产生了焱儿,差点没了一条命,如今上吊,定是受不了萧氏的这番说辞了。”连母急忙拄着权杖出了院子,连延庆怔了一下,也快步走了出去。
到了福安院,便听到里面传来婴儿嘤嘤哭泣的声音,连母和连延庆一走进去,便看到一条被割断的白绫悬在房中,丫鬟和婆子正蹲在地上,大夫人闭着眼睛躺在地上,那脖子上勒出了一条红色的印子。
周嬷嬷抱着连焱跪在她的身旁,哭着道,“夫人,你总是这样,受了委屈不说,宁愿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如今被人冤枉,竟以死明志,您刚刚在鬼门关走出来不过三天,身子都还没恢复好啊,您怎么总是这么傻……”
任由周嬷嬷怎么说,大夫人还是闭着眼睛,连焱在一旁哇哇地大哭起来。
“地上凉,才生了孩子,怎么任由躺在地上,快,把人抬到床上去,将陆大夫请过来,把少爷抱起来。”连母心头一惊,忙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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