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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情感不互通,没必要。

天色渐暗,起了层薄雾。

途经南院,她望见书房的灯亮着,窗玻璃上映着一个分外眼熟的影子。

云茂?

他这会儿在想什么?

童雀止步,站在院门外望着那如豆的一点光恍了会儿神。

忽起的夜风刺骨的寒,她收回视线紧了紧外衣,折步往酒窖方向走。

这种日子,昏沉着度过,比清醒,总要舒服些。

她这么想着,步入酒窖,挑了两瓶酒。

见她步入正厅,管家上前询问什么时候需要用餐。童雀借口已经吃过了,头都没回地上了楼。

锁上房门,关掉手机,隔绝外界的一切干扰。

她坐到飘窗边,把脖子里的项链小心摘下。摆上两瓶酒,放下两个高脚杯。

布置妥当,她想起些旧事,趴在飘窗边盯着项链看了会儿。

屋外有树枝被风吹断的响声,童雀回神,直起身隔着窗纱往外看了一眼。琢磨着该去洗漱一下了,抬指轻碰了一下近前的项链,道了声:“姐姐,等我一下。”

泡在浴缸里,紧绷的神经松下,思绪在氤氲的水汽间拉长。

突然就有点想哭,她慢慢往下滑,把脸浸在浴缸里,藏住糟糕情绪。

许是在浴缸里泡了太久,从浴室出来,脚下发软。整个人像是被抽了一缕魄,一点精神都没有。

裹好浴衣,童雀随意擦了擦湿发,坐回了飘窗边。

开瓶醒酒,酒倒入杯中,看着那抹石榴红的液体挂在了杯壁上。

斟完两杯酒,童雀放下了酒瓶。拿起高脚杯,前伸,碰了碰对面放着的杯子。杯沿相触,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平安夜快乐。”童雀看着静躺在杯边的项链,话音稍顿,捏紧杯子,叫了声:“姐姐。”

端杯喝酒,一口饮尽。酒入腹,泪一瞬滑出了眼眶。

这瓶酒应是价值不菲,可她没能品出具体是个什么滋味,只是一杯接一杯不停地往嘴里灌酒。跟喝水似的那么喝,两瓶酒没一会儿就见了底。

空瓶空杯胡乱推至脚边,踢开,瓶子咕噜噜在屋里滚着圈,撞到茶几上,来回弹了两下,再没了动静。

她看着那个滚远的瓶子呆滞了会儿。

初时还是悄无声息地捂嘴掉泪,旧事在脑中翻飞,胡乱揪扯了两下凌乱的发,崩溃大哭。

区区两瓶酒,不至于醉一场,她也只是想找个借口让自己可以放肆哭一下。

“咚咚咚——”有敲门声。

她没理。

许是听到了她的哭声,那阵敲门声越发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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