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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开看成绩，霍朝本来无意窥探倪岁的隐私，却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从不可置信到扬起嘴角，抿着唇憋住笑意。

他一眼扫过去——

数学143，年级第一。

总分623，年级第九。

她笑得很干净，像是得到嘉奖的小孩，那种单纯的开心与抚慰。

其实坐在倪岁旁边这段时间，他能感受到她的自律与努力，而这便是她应得的。

突然，手机屏幕上浮现出一条微信消息，而名字一下子就抓住了霍朝——曹煜。

曹煜【成绩出了，我猜数学第一这次肯定是你吧/笑脸。】

这么快微信就加上了？

倪岁点开屏幕，此时眼角都带着笑，连续点了几下屏幕，像是一行【哈哈哈哈】发过去，这种同学之间的聊天，霍朝从来没享受过。

岁岁今朝【*你文综第一？】

曹煜【运气好而已/笑脸，正在家里刷题。】

岁岁今朝【那就麻烦学霸明天把搜罗到的好题给我看看了！】

曹煜【哈哈哈互相分享哈。】

倪岁没有再回复，她收起手机，抬起头却发现霍朝在看她。

他的眼神深的像一汪一望无尽的潭水，其中意味不明，波澜微生，却又无法洞悉。

此时音乐节上正是某个女团的舞蹈，柔和的光配着少女元气的声音，所有人跟着旋律左右摇摆。此时灯光变成暖调，洒落在每个人的身上，倪岁隔着很远，只感觉像是一片星海那般梦幻。

“霍朝。”借着气氛，倪岁突然轻声问道，“你想学校吗？”

你想吗。

霍朝没想到倪岁会问这个问题，他一时间卡住了。

“我……”

其实答案很清晰，只是他不知道说不说得出口。

与此同时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

霍朝还来不及反应，旁边的小姑娘却突然站了起来，伸开手臂扯着宽大的T恤，将他的脸挡住。此时两个人离的很近，霍朝感觉自己只要微微转头，鼻尖就能蹭到倪岁的衣服上。

干爽的T恤夹杂着倪岁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萦绕在心头。

“别被别人看到了。”倪岁声音淡淡的，“我不想给你惹麻烦。”

霍朝心一沉。

刚刚微信上的对话还在她脑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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