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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陆子慎动了动喉头,有些局促的走到了常宁身边,然后半蹲下道,“让姐姐等久了,姐姐骂我吧。”
常宁在心口处堵着的焦虑与不安,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她一如往常抚摸着少年的发丝,似乎是太过于劳累,亦或是沾上了太多的鲜血,小狗的毛发没有往常的那般顺滑了,让她的心里不免一揪。
“没事的,回来就好了。”常宁弯起眉眼笑的开心,“我怎么会怪你呢,我还要感谢你,找到了齐大师给我治腿。”
听到齐大师这三个字的时候,陆子慎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住,而就在这时,从怡蓉水榭的正院子里头走出了一个老头子。
老头子拿着手中的药草嗅了嗅,然后同身旁的立夏道:“就是这味药,单独煮,煮的越久越好……”
齐松林的话音刚落下,便抬眼看见了门口的陆子慎,脸上的笑意瞬间堆了起来,笑吟吟的道:“呦,老夫的试……咳咳,小子慎回来了呀,宫里如何,你们阁主如今安好?”
陆子慎:……
“好的很,不劳费心。”
常宁明显能看出来子慎在面对齐松林的时候,神情很不自然,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总觉着,二人一定是有事情在瞒着她的。
她不愿问,子慎,应该也会在合适的时候告诉她吧。
常袁松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来到的怡蓉水榭,他今晨刚刚踏回家,便听闻有大夫可以医治常宁的腿,于是沐浴更衣后,便连忙来怡蓉水榭瞧上一瞧,这一瞧,可差点没吓坏了他。
自己的大女儿身旁,竟半蹲着一个少年,而这个少年便是昨夜在大殿上问着:“新帝登基,可有不服?”的少年。
常袁松还犹记着昨夜,但凡有一位大臣说不服,那少年便立即手起刀落要了其性命,半点惧色都没有。
这是个什么样心性的少年啊……
常袁松的双腿宛若灌了铅,是走是留都 * 不好,直到那头小寒瞧见了他,福身唤了声主君,这才将他的思绪拽回来。
“常侍郎?”陆子慎起身给常宁盖上腿,然后立在她轮椅一旁道,“今日年关,明日若家中事情无他,也该去宫里与新帝商讨登基仪式了。”
常袁松哪敢多说什么,连连弯腰应声:“微臣自然会为新帝鞠躬尽瘁。”
陆子慎朝着常宁调皮的眨了眨眼,像是个孩子一样,然后牵起她的手,如执至宝一样攥的紧紧的。
“还有,也要开始商议,我和姐姐的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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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垂临,常府的大红灯笼早早就燃着了,丫鬟小厮在大院里东跑西颠,一个个几乎都要忙断了腿。
不过大年三十,主子们过年,自然也是少不了他们的,于是也都是干劲十足,终于在戌时将整府都布置的妥妥当当,大厨们已经在厨房里头洗菜切菜,正备着晚上的团圆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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