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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与霭琳公主的相识,徐玉朗不知如何开口。这位公主在京城就是出了名的喜好英俊的男子,他高中皇榜那年得幸去到宫中赴宴,一下子被她看到眼,从此只要是庶常管休沐,总要被她派来的人骚扰一番。
如今到了琼州也还是躲不过。
霭琳不让走,徐玉朗便不能走,不仅如此,他还要接受拷问:“今天百官夹道跪迎,本宫眼睛都看花了,怎么也没看到我们扔在人群也打眼的徐大人……”听她话里有意无意带着亲昵,周念蕴忍不住探身去瞧,只看到徐玉朗的脑袋都几乎要贴在胸口了。
她忍不住轻笑,怎么到哪里都摆不脱有人觊觎。看来男子过于英俊也不是什么好事。
“下官官小权微,怕辱没公主慧眼。”徐玉朗越是谦卑,霭琳越是不信。
“玉朗你啊,升官是指日可待。”霭琳凑身过来,吓得徐玉朗连连后退,像是习惯了他这样,霭琳没有生气,“袁家的事你办的如此漂亮,朝中上下皆是称赞有加,还愁没有出头的机会?”
徐玉朗压根不接她的茬:“公主谬赞,实在是各位大人抬爱。”
不知趣到无趣。霭琳忍着脾气,看到那张俊脸怒气竟还消散几分。
“听说你在这里给人抄经。”她又问,在徐玉朗应“是”后霭琳居高临下道,“以后你每日给云小姐抄录多少,本宫这里一字不差一篇不少,也要有多少。”
徐玉朗面露难色。他每日抄经回去,晚上还有书斋的书要抄,恐怕很难两全。只是皇命难违,他不得不答应下来。
徐玉朗先行离开。
霭琳才要往别馆里走,周念蕴从墙后拐出来。
她先一愣,周念蕴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还没想明白,霭琳随即聘婷袅袅的向她行礼:“皇长姐。”身后的宫人乌泱泱跪了一片,周念蕴让人都下去,院里只剩她们两人。
“许久不见,皇姐当真清瘦了不少。”霭琳说着,眼里闪过一丝艳羡。心里再不服她也得承认,即使病气未散,但到底是先后所出,又自小得父皇疼爱,周念蕴只是只身站着,通身华贵气派仍胜过她不少。
才闪过这个念头,霭琳复又安慰自己。不过今后就都不同了,正宫皇后所出又如何,先后去世多年,早不能给她庇佑。而她母妃虽然不受宠,但她受了委屈好歹有能诉苦的地方。
想想三皇子许诺她的好处,霭琳底气更足。她打量着周念蕴,以后周念蕴有的权势、地位、威望乃至父皇的看重,她也一样不会少有的。
周念蕴不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绕,只觉得她眼神里展露的野心让人心惊:“屋子可挑好了?”
霭琳摇头:“才过来,哪里有这么快。”她笑着恭维,实则是暗示,“我才来,对别馆还不熟悉。只知道皇姐住的地方,定然是好的。”
不想跟她虚与委蛇,周念蕴很大方的:“觉得好你便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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