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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找到他后对他的执着无可奈何,任由他在外打工,觉得他从来没吃过苦,在外经历社会的毒打后会乖乖回来。
他咬牙坚持着赛车梦,修车行的老板答应借他老旧的赛车练习,就这样他白天帮忙修车晚上可以自由驰骋,即使每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他也并不觉得疲惫,相反很有冲劲。
那时候读初中的顾颜找到了他的工作地点,瞒着父母悄悄来看他,修车行附近鱼龙混杂,他警告顾颜不要再来这里之后,她眼神失落,但听话地没有再来。
……直到顾颜出事那天,他才知道她并没有听进去他的话,一有空就会来修车行看他,只不过被他警告后只敢隔得远远的。
因为经常一个人来,被附近的地痞流氓盯上了,被抢了好几次钱,最后一次在逃跑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她的腿再也不能跳舞了。
他赶到医院时被爸爸狠狠扇了一耳光,看着病床上苍白孱弱的顾颜,恣意妄为的顾妄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醒来的顾颜得知腿伤之后,不哭不闹,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哥哥,不怪你。”
没有迁怒和责骂,却更让人难受,一直秉持着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泪的顾妄当场哭出了声。
父母对他彻底失望,不再约束他赛车,不管不顾放任他自生自灭,专心照顾着顾颜。
顾妄无颜面对妹妹,辞去修车行的工作,也不再接触赛车,行尸走肉般地上下学,是顾颜发现了他的异常,拄着拐杖带他去看赛车比赛,笑着对他说,“哥哥,你的梦想在赛场上,不要因为我而放弃,这样我会更难受。”
“我还小,舞蹈并不是我的一生,不用天天学舞之后我有更多的时间做其他有趣的事情……”
顾妄知道这些只是安慰的话语,舞蹈对于顾颜就好比赛车对顾妄的意义,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娇生惯养的顾颜早就放弃了,而不是日复一日的练习,以及提到舞蹈时骄傲自信的模样。
顾妄还是振作起来了,带着两个人的梦。
他渐渐变得有耐心,和顾颜的关系也逐渐亲昵,但他们都知道,有一道隔阂永远横亘在二人中间,怎么也跨越不了。
姜渔默然,她不知道该说些说什么,她想了想,“一起喝酒吗?”
我也许并不能感同身受,但可以陪在你身边。
顾妄出乎意料地读懂了她的言下之意,他轻声一笑,眉眼舒展开来,“少喝点酒。”
有些事说出来之后感觉内心轻松了些,虽然郁结不能一天解开,但至少让他喘得过气来。
姜渔看着地上散落的空酒瓶,满脸问号。
到底谁该少喝点酒?
顾妄嘴角勾起,轻声说道,“胸口碎大石?”
姜渔怔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顾妄是在嘲笑她昨晚喝醉的事情,她大声反驳,“那是个意外!”
“我酒量顶呱呱。”
顾妄质疑的看着她,“是吗?我不信。”
姜渔忍无可忍,拿起酒瓶准备一口闷。
顾妄急忙制止,慌乱间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他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都慢了一拍,“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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