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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徐瑾若无意于这门亲事,而是只为了容嬿宁的心意。
容御从不曾知道,自家柔柔弱弱的妹妹生起气来竟是半点儿不输给容婵欣那个丫头。
小姑娘虽然不曾明白她对沈临渊的心意与对旁人的有何不同,可就是这样懵懂之际,还要下意识地去维护人家,这份不知所起的情意教旁观者清的容御不禁默然。
许是他杞人忧天,把一切想的太过糟糕。
沈临渊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没有头脑的跋扈之人,他行事再乖张暴戾,总有挽回局面的法子,暗夜司那么多追随他的暗夜卫,这么多年一样被护得很好,没道理他连自己人都护不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强求不得,旁人也更改不得。与其强行逆改,何如顺其自然。”徐瑾若淡然浅笑,端的如南海紫竹、净坛佛莲一般。
容御哑然失笑,摇摇头道,“这一回是我着了相。”
“关心则乱,这原是没有错的。”徐瑾若道。
容御现在已然想明白了一些事,便不好再将自家妹妹的事情与徐瑾若多言,因此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后垂眸抿了一口茶,一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今日原是我糊涂,还望瑾若你不要放在心上。”见徐瑾若浅笑不语,容御又道,“如今你回到徐家,一切可还顺意?”
摩挲着茶碗上轻轻浅浅的纹路,徐瑾若沉默一息,轻笑着开口道:“心自在,则身自在。”
他既割舍不下家中二老,选择承欢膝下,那么世间俗事几多,逃不开,直面便是。
看着徐瑾若这般,容御只道:“如你这样豁达,却教我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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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居中,檀香默默无声地挑去灯花,烛火扑闪之间,光亮骤明。小心翼翼地放稳灯罩,她长舒一口气,朝西窗的方向瞄了一眼,随即抬步走到正在调香的听雪身旁,压低了声音道:“听雪姐姐,姑娘这是怎么了?我瞧着那书可半天都没翻一页呢。”
顺着檀香的话意,听雪看了一眼西窗下那团身影,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笑,“姑娘许是在想心事呢,咱们轻声些,莫惊扰了姑娘去。”
“这样啊。”檀香挠挠头,似懂非懂低喃一句,脑中却浮现出下午时在翰墨书坊的场景来。
姑娘这是想起了溍小王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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