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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人到了。”
檀香适时的提醒出声,听雪不期然撞上女子的视线,旋即回过神来,福身道,“奴婢听雪,见过容姑娘。”
耳边环佩声清脆,听雪低垂的视线中出现一双绣着翠珠草的绣鞋,停在离她不过三步远外。
“听雪姑娘,你怎么来了?”容嬿宁的语气不掩意外,目光却倏忽落在听雪肩背的包袱上,“你这是……”
听雪忙收敛思绪,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递过去,解释道,“京中事急,爷已于今日一早北上回京,临行之际特意吩咐奴婢将这封信转交给容姑娘您。此外,爷还有吩咐说,让奴婢自今日起就跟在姑娘身边伺候。”
“什么?”容嬿宁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她看着听雪认真的神色,知她所言不假,心中却疑窦丛生。
好端端的,沈临渊为何要安排个人留在自己身边?
她猜不出沈临渊的用意,便连伸手接信的动作也顿在了半空中。
听雪见状,抿抿唇,按着自家主子的吩咐说道,“昨日清音寺遇刺的公案尚未能够擒获幕后真凶,爷担心会牵连您陷入危境,这才命奴婢守在您身侧,同时奴婢略通岐黄之术,得风先生指点,也能为您好生调养身子。”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容姑娘不必疑虑主子的用意。”
见听雪提起清音寺的事来,容嬿宁并一旁的檀香俱是心尖一颤,檀香更是心有余悸地道,“姑娘,要真是那帮杀手惦记上您,那可就麻烦了。”杀人不眨眼的刺客,平常谁能挡得住?
容嬿宁的小脸也是微微一白。
听雪忙道,“爷的意思是,事情既是因他而起,他自没有扔下容姑娘你不管的道理。留奴婢在容家,一应月奉银钱也还是京中暗夜司出,容姑娘不必挂心,只求您能给与一砖片瓦让奴婢容身便可。”
她言辞诚挚,容嬿宁寻不出拒绝的理由,见她再次将信函往前送来,犹豫片刻,到底伸手接过来。但她没有急着展信,只是看着听雪道,“听雪姑娘愿意留下来,我自是高兴的。月奉银钱一事倒也不必麻烦你家公子,便同檀香一处从公中走账便是。”
“那奴婢就谢过姑娘了。”听雪闻言忙利落地改了称呼。
容嬿宁见她如此,轻轻地笑了笑,便扭头吩咐檀香领着听雪去西跨院的侧厢房住下,末了又叮嘱她道,“母亲那处,晚些时候再过去回禀。”
檀香自是点头应下不提。
直到晚间用膳时分,容御得了消息,特意过来西跨院一趟。本来他对沈临渊的用心持有几分怀疑,可当他亲眼见着听雪为自家妹妹诊脉调理身子后,心头疑虑虽存,却对听雪少了几分排斥,不过简单叮嘱敲打几句,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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