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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御的视线落在谢云舟的脸上,做工精巧细致的银皮面具将青年的容貌尽数遮掩,只露出一双深邃若寒潭、又冷如清秋月的凤眸,眼神之凌厉,丝毫不输于旧历沙场的将帅。
“原来是谢兄。”容御笑言寒暄,见那谢云舟目光沉沉,若有所思地打量自己,笑容微顿,“谢兄作何这般看着在下?”
“恕谢某唐突,不知阁下与容嵘容大夫是何关系?”谢云舟淡声询问道。
见问,容御面上的笑容尽数敛去,眼中不由多了几分狐疑,他直直的看着谢云舟,眉头轻皱,道:“先父上容下嵘,字葳蕤。”
话出口,却见谢云舟宽袖微舒,正过身来,竟冲着自己认认真真地施了一个揖礼。
容御忙退后半步避开这一礼,眼瞧得周遭有人看过来,他一张俊秀的脸上便露出少许的忙乱之色,口中直道:“这可使不得。”
不论眼前的青年究竟和自家父亲有何渊源,他可都担不起这样郑重其事的一揖。
桃花眼半眯,容御的目光中带上几分探究意味,不由得细细地打量起这身长如玉、气度不凡的青年。
细将算来,谢云舟的年岁与自己相仿,那又是何以得知他那几乎教世人遗忘干净的父亲容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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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人在老家,手机折腾更新哭了
第49章 魔怔
似乎是看穿了容御的困惑,谢云舟缓缓站直身子,姿态从容的任由他打量,半晌,方缓缓开口说道:“实不相瞒,谢某幼时曾幸得容先生出手搭救,救命之恩一直记在心中,未有一时敢忘。”他说着,淡漠的语调中似有波澜起伏的温度升起。
“遗憾的是某再无机会当面谢过容先生。”
容御对自己的父亲印象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知他医者仁心,早年前亦曾行走四方,救死扶伤,经他妙手回春,转危为安的病患不知凡数。因此,容御并未怀疑谢云舟话中真伪,反而因有人感念自己父亲的恩情,心下熨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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