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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夫人当初答应胡氏那样荒唐的要求时,檀香曾经不止一次的撺掇着容嬿宁写信向容御求助。在她看来,阖府上下唯一能替自家姑娘做主的人只有在外求学的大少爷,毕竟那是唯一一个将姑娘放在心坎上疼惜的人。然而,那会儿一来时是容夫人派人将西小院看得严实,书信送不出去,二来也是容嬿宁自己不愿意教容御和容夫人再生龃龉。

因此,容嬿宁被送进盛京,险些成了益阳侯府李代桃僵之计的牺牲品,所有的一切都是瞒着容御进行的。

檀香清楚容夫人的谋划,不过是打着木已成舟、无可挽回的念头,让容御无法生事,甚至还能叫他为了能日后给容嬿宁撑腰,从而更加勤奋刻苦的考取功名罢了。

而今,益阳侯府的满盘算计已经打消,自家姑娘安然无虞地踏上返乡之路。若是她们在容御之前归了家,届时只怕容夫人会直接将此事掩盖过去,不教他知道半分,而纵使被容御知道了,恐怕也会以“探亲”之名粉饰太平。

檀香看着自家姑娘越发纤瘦羸弱的身形,心中对这两种可能性都充满了排斥。如此,她倒宁愿能在此地多耽搁些时日。

容嬿宁不知檀香的心思,这会儿她想起容御,反而思乡情浓,恨不能早早的归了家,早一日见到兄长。

但她很快又想到沈临渊绷着一张脸冷嘲的话语。

——容姑娘是久病成了良医?

——以你现在的身子骨儿上路,莫说初雪,便是辞了旧岁,陌上花开,只怕也到不了江陵。

沈临渊说话的语气很不好,当时听在容嬿宁的耳朵里像是针扎木刺似的。可后来,就如同檀香所说的一样,容嬿宁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沈临渊言之有理。

她这一副病歪歪的身子,勉强上路,还不知要如何拖累他人呢。

所以,在想明白以后,容嬿宁再没有开口吩咐檀香收拾行囊,而是取了纸笔,抄写经文。

当然,哪怕她心里感念着沈临渊的救命恩情,可还是为他冷嘲的话而心生别扭。也正因为如此,才会在时雪离开时,来了一出“借花献佛”。

想到这儿,容嬿宁不由地侧身望向东面,半高不矮的院墙挡住了外头的灯火,可她却从时雪的话中知道,沈临渊就住在不远处的东苑里。

那盘桂花糕甜腻腻的,他,应当是不会碰的吧?毕竟在她的记忆里,那个蒙面的少年小哥哥见着她吃点心时,眉头都皱成了重叠的山峦了。

容嬿宁承认自己有一点点小气,也有一点点胆大妄为,但她还是不禁抿唇轻轻地笑了,眼中溢出鲜有的光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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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容小宁:你救我性命,我抄经文渡化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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