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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线清清冷冷地落在了乔漾身上,眼神无波无澜,
乔漾心里略微一咯噔。
她是不是胆子有点大了?
——光天化日之下,上了半节课后才进教室。
这对于老师来说,无疑是挑衅。
然而是乔漾她自己想多了,在下一秒,沈鹤行便移开了视线,半点情绪都没有。
就好像,他对这种事司空见惯。
只是稍稍一瞬的功夫,沈鹤行继续讲课。
乔漾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
她就蹭了他两次课,结果两次出小差都被他抓住了。
但沈鹤行这个人吧,过于佛性,并没有责怪她,只是把自己分内的事做好,严于要求自己。
乔漾:“……”
她坐下来,虽然听不太懂讲课内容,但依旧像个乖巧宝宝一样,认真地听着。
乔漾来得晚,就坐了二十分钟,下课铃就敲响了。
教室内的学生陆陆续续出去,留下一部分女生在讲台处磨蹭了十来分钟,也离开了。
乔漾看她们走了,才大步走到讲台前。
阴影打下来,遮盖了屋外的晨阳,沈鹤行抬眸,看向了遮挡住他光线的人。
“表哥现在记得我是谁了吗?”
清丽的女声响起,脆脆的。
乔漾单手托着腮,桃花眼清魅流转,似是天真,又似引诱。
昨天他可说他不记得。
沈鹤行只是停顿了下,便继续收拾课件,他清淡地嗯了声。
脸上依旧无悲无喜,神态平和。
乔漾瞧着他的态度也不生气,她眨眨眼,继续追问:“那我是谁?”
沈鹤行:“……”
“嗯?”
“表哥不是说记得我吗?”
看她这样,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了。
沈鹤行出声回答:“乔漾。”
乔漾弯了弯唇,哦了声,“看来表哥这次是真的记住了。”
沈鹤行:“……”
沈鹤行话少,更不会主动跟乔漾搭话。
哪怕她是“表妹”。
但乔漾想跟他套关系,话自然多了,“嫂子婚礼那天,你为什么就来了一下又走了?”
沈鹤行:“不合适。”
他是即将出家的僧人,不宜去这样的宴会。
只要他把礼物送到就够了。
乔漾:“那你为何傍晚又出现在了我家门口?”
沈鹤行:“老住持给舒蜜准备了礼物,送到我这里来了。”
现在临台寺的住持是沈鹤行外公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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