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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如昨,傅泊淮在新一年的春天里,等到了门开,踏进了这处狭小破旧的公寓。
门口地板上,深灰色的拖鞋等待着它的新主人,跟阮惜玥脚上那双白色的是情侣样式,这种感觉像极了在国外留学的同居情侣。
他周遭的气压很低,脱了鞋直接踩在地板上,关上门后默不作声地往里走。
阮惜玥怔愣了一瞬,赶忙端着热水和药追上去,却被隔在了浴室外,她只能倔强地站在门口听着水声等。
期间,酒店的人来送行李,她才知道他下了飞机就四处寻人,连行李箱都是让司机帮忙放到酒店的。
愧疚和负罪感又增添了不少。
阮惜玥知道他还在生气,哄就是了。
于是,她拿出了曾经小白花状态的体贴架势,帮他整理好换洗衣物,又将早餐放进烤箱里加热,让人上门取了湿衣服拿去干洗。
从浴室出来后,傅泊淮神色淡漠地擦着头发,不怎么理会眼前人的百般示好,阮惜玥便更加变本加厉地刷存在感。
“傅泊淮,这个被子很难弄欸,可以来帮我一下吗?”
“傅泊淮,我特意买的早餐你真的不尝尝吗?老板的小徒弟手艺很好的。”
“傅泊淮,衣服帮你挂起来了哦。”
……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只是自顾自地帮她整理好行李箱,把墙边散落一地的书重新叠起来,看见满地酒瓶时下意识蹙眉,又将它们归置于墙角。
傅泊淮从小生于S市的名门,这些琐碎的家务小事未曾沾过手,自有人打理妥当,可如今却上手得十分自然。
百叶窗久违地被拉开,透过落灰的玻璃,远处青绿色的草坪在细雨里旺盛生长,越过河面隐约可以看到古堡的轮廓。
景致很好,可惜这里的主人从未悉心观赏过。
阮惜玥有些挫败地重新倒了热水,递到他面前,眼神灼灼地盯着他:“你还在生气吗?”
他嘴唇干涸,应该还在发烧,可是药一次都没吃。
傅泊淮绕过她在沙发上坐下,没跟她对视,也没接她手里的药和水,冷冰冰的模样与昨晚失控的他判若两人。
气氛窒息般静寂,僵持而别扭。
阮惜玥一颗心坠进冰窟里,她弯腰将杯子放到桌子上,垂着脑袋去打扫昨晚用来吓唬酒鬼的一地碎片。
碎片垃圾很容易伤到别人,她用柔软的纸巾包裹了好几层,又找来笔写上警示的标签。
没成想笔尖太过锋利,直接划破了好几层纸,袒露的碎玻璃从缝隙中逃窜,坠落到了她赤白的脚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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