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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建筑其实挺累的。”
傅昱洲开口劝慰道,显然有些无济于事,他突然弄懂了那句冷不丁的羡慕。
烟雾散去,傅泊淮神色淡漠,看起来没太大的触动,身前湿掉的部分已经风干,留下一小块茶渍印记:“可能吧。”
他被强行拖回所谓的正轨,一步步站上顶端,那是无数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傅昱洲和他都是风筝。
不同的是,傅昱洲早已挣脱,自在随性。而他,时隔这么多年才终于亲手剪断了线,刚才跟徐婉的争执里藏着他自己都没发觉的痛快。
指尖的猩红燃了一半,傅泊淮将烟掐灭,连带着镶嵌了绿宝石的黑色打火机一同丢进路边的垃圾桶。
短暂的怅然后,他依旧是那个永远理智冷静的傅泊淮。
“一会儿去哪儿?”
话音刚落,熟悉的黑色宾利自远而近落入视线。
傅昱洲拍拍他的肩膀:“我留下吃晚饭,好久没回来过了,你先走吧,免得受摧残。”
车门打开得匆忙,沈助理从副驾驶下来时,脸上的伤格外刺眼,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凌乱。
傅泊淮眉头皱起,垂眸打量,身边的人率先开口:“沈助这是被打劫了?”
“没什么。”沈逸扒拉了下头发,欲言又止地看了傅昱洲一眼,脸上的焦急挡不住,“傅总,先上车吧。”
傅泊淮点头,转头对傅昱洲说:“哥,先走了。”
傅昱洲摆摆手:“替我跟弟妹带声好,下次请她吃饭。”
车厢后排,盛寻坐在另一端,大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打字,身边有人落座,他半分视线都没挪开。
“说吧,怎么回事?”
车子还未发动,司机站在不远处静候。
傅泊淮的声音里像是裹着一层冰碴子,在逼仄的空间里回荡。
沈助理指尖微蜷,掂量着事情的轻重缓急,语速飞快:“贺先生已经整理好所有证据提交检方,同时在网上公开,但阮鸿成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估计没办法配合调查。”
傅泊淮神色淡然,视线扫过他的脸:“嗯,你脸上的伤哪儿来的?”
沈逸用指腹按了下嘴角:“刚才警方去集团调查,带走了那几个可疑的眼线,起争执的时候不小心……”
“知道了。”傅泊淮沉了口气,“以后除了跟阮氏的合作,其他项目不用跟我汇报,舆论风向怎么样了?”
那些证据足够证明阮鸿成的恶行,再加上适当引导舆论,过不了多久就会停息,剩下无足轻重的阮淇研掀不起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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