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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傅泊淮慢慢站起身,嘴角勾起慵散的轻笑,一字一顿地说:“那好,还给你。”
之前从未反抗过,不是他不敢亦或是不能,而是没必要。
他生来淡漠,心如磐石,亲情在他看来也只是血脉的延续,可有可无的存在。
生活不过是一潭死水,万物不抵凛冬之寒,按部就班,挣脱与否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站在高深的围墙之上,俯瞰众生,脚下的领土无人能入侵,没人值得他掀起波澜。
可阮惜玥的世界是有温度的,有他向往的春夏秋冬和柔软新奇。
对他来说,太有吸引力了。
仿佛只要呆在她身边,寸草不生的荒原也能绿林成荫。
傅泊淮喜欢这种不清醒不冷静不客观的时刻,并愿为之冲破束缚。
徐婉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从来没想到他有一天可以反叛到这种地步,手上更是控制不住,再次将茶盏朝他泼去。
挣脱禁锢不过是眨眼间的决定。
傅泊淮猛地抬手抓住她的手腕,任由热茶浸湿袖口,双眸幽深:“妈,冷冰冰的怪物从来都不是我,而是你。”
“现在,你可以守着你的利益和精明,在空荡荡的傅家过一辈子了。”
话音落,他便抽回手,转身迈开长腿往外走,没有一丝留恋。
多年前的那句怪物如数奉还,傅泊淮踏着释然的步子,离开冰封的牢笼,迫不及待地奔赴他的专属花园。
运气好的话,他还可以陪阮惜玥很多年,去港南,去爱丁堡,去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
天知道,这样的幻想有多诱人。
傅泊淮加快脚步,将嘈杂和尖锐抛之脑后,给沈助理发消息让他来接,顺便预定下晚上的那家花园餐厅。
没成想一出傅家大门便撞上了来人。
傅昱洲打量着他这身狼狈,往门里探了眼,微微低头:“又吵架了?”
这个时候回去肯定撞枪口上,他干脆跟着傅泊淮的步伐往外走,最后陪他站在老宅门外等车。
“我一回来就听说弟妹那事儿,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傅昱洲拢了拢大衣,“我跟你说,我认识好几个权威的心理医生……”
“哥。”傅泊淮打断他,从西装裤里掏出烟,递到他面前,“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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