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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睡了个昏天黑地,在阮惜玥下班时才发消息过来,说自己睡醒了快要饿死了。
阮惜玥路过酒店前台,订了份酒店的豪华晚餐给她,自己倒是没什么胃口。
电梯镜面反射出精致白皙的脸,她侧身靠在角落里,没什么表情和神采,在电梯门打开后,颓然烦躁的气息更是上升到了临界点。
公共休息区的半弧形沙发上,衣冠楚楚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一端,这人阮惜玥见过几次,是阮鸿成的助理,精明能干,很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他看见她出了电梯,脸上保持着礼貌微笑,站起身来微微颔首:“大小姐。”
酒店走廊红外线监控闪着红点,阮惜玥倒也没想为难一个助理,她在沙发上坐下,姿态慵懒往后一靠:“东西呢?”
既然是阮鸿成的人,就别指望她有什么好眼色。
男人立马心领神会,跟着她坐下:“您说的是您母亲的遗物吗?阮总交代过,重要东西还是得由您亲自去取。”
阮惜玥耐心耗尽,抚平大衣上的褶皱站起来,没再多说一句话,绕过沙发就要走。
“等等,我今天不是代阮总过来的。”男人赶忙从身侧的公文包里拿出文件,“您要不先看看这个?”
阮惜玥沉了口气,偏头扫了一眼,上面的字格外醒目:股份赠与协议。
十分钟后。
她拦了辆车回阮家老宅,在后排落座后,扭头看向窗外,高楼林立,连成片影快速闪过,在灰蒙蒙的天幕下徒增些许冷意。
作为阮鸿成的身边人,竟然替别人来转交阮氏的股份,5%虽然不算多,但足以给她亲爹添堵,那个幕后神秘人倒让她有点好奇。
车子在黑色雕花铁门前停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阮宅比往日里凄凉许多。
前院的花草杂乱丛生,石板上的青苔片片相接,金鱼池表面结了层冰,水下的稀有品种被冰封凝固,生死不明。
看来阮鸿成的日子的确不好过,连表面招牌都没空修缮了。
大门敞开,阮惜玥刚抬脚进去,便与客厅的人视线撞到一起,昔日精致温婉的舒雅晴头发挽在脑后,有几撮垂到脸侧稍显狼狈。
她身上穿着围裙,手里拿着抹布,好像正在擦拭桌子上打翻的茶水,抬头看见来人后,眼神由惊讶变为羞愧。
“家里是连佣人都请不起了吗?”
阮惜玥声音清冷,听不出什么情绪,传到舒雅晴那儿却格外刺耳,仿佛在嘲讽她的因果报应。
下唇几乎被咬出血腥味,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转身进了厨房,以前她还会暗暗伪装较劲,眼下却只能用如此卑微的姿态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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