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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们走到专属的贵宾位置,便有人大着胆子迎了上来,恭维搭话:“傅总,我是亿其实业的洛原。”
傅泊淮身形一顿,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的打算。
那人仍不死心,从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名片:“这是我的名片。”
阮惜玥大抵还是不太适应这种交际场合,葱白的手指微微收紧,正打算松开男人的胳膊,给他们腾出交流空间。
下一秒,傅泊淮不动声色地追回了她的手,从挽臂改为十指交握,客气又疏离地开口:抱歉,今天是陪太太过来,不方便谈公事。
说罢,不再理会眼前的人,牵着她径直在前排u型沙发落座。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倒是让周围的人震惊不已,排队跃跃欲试递名片的手统统收了回来,看阮惜玥的眼神里也多了份敬佩,合着大佬今天是来公开秀恩爱的?
灯光骤然暗了下来,唯独展台上有两束追光,拍卖会正式开始。
原本胆怯的数道视线,此刻借着昏暗大胆了些许,仿佛前排的二人才是最为珍贵的竞品。
阮惜玥微微侧眸,看见男人正虚握着自己的手,毫不避讳地放在大腿上,闲散地低头翻看着圆桌上的拍品册。
一时间脸颊滚烫,耳尖泛起淡淡的绯红,思索着要不要收回来。
一件又一件的古董字画被价高者拍下,他们不见得多欣赏拍品本身的价值,大多不过是金钱数字换来的面子产物,享受着此刻带来的虚假赞誉。
拍卖会过半,众人还未见傅泊淮出手,难免好奇他们究竟是为何而来。
难道傅总就是来走个过场?
大佬的心思你别猜,估摸着是看不上前面这些小玩意。
说得也对,以往都是他助理过来,直接拍下最贵的。
……
阮惜玥的掌心开始浸出薄汗,身边的人依旧充耳不闻的翻着册子,仿佛周围的喧闹和热潮都与他无关。
“下一件拍品,林妤的代表作之一《赴囚》,起拍价一百万。”
这是一副色彩奇异的油画作品,风格大胆狂妄,但画师本人寂寂无闻,拍下可能连装面子的价值都没有。
在利益者的眼中,这件拍品估计就是谁捐来滥竽充数的,所以静默了半晌也没有人出价。
一百五十万。
一道清脆的女声蓦然响起,众人循声望去,想看看是谁人傻钱多,没想到声音的主人竟然是傅泊淮身边的人。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方才不屑的人此刻纷纷望向展台,试图从那副画里深究出他们看不懂的价值,当然也没人敢跟传闻中的傅太太对上。
阮惜玥等得都快睡着了,她神色淡然,单手举牌悄悄打了个哈欠,等了半天也没见人抬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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