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22页(1 / 2)

加入书签

可十个浪子九个难回头,阮鸿成一开始喜欢林蒽凝喜欢得不得了,每天甜言蜜语浇灌着,到后来以应酬出差为借口十天半个月不着家。

林蒽凝反倒成了豪门太太圈茶余饭后的谈资,抓不住老公真心的笑柄。

但她依旧待人温和,做事沉缓妥帖,把阮家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专业水平在业界也越来越有名气。

无数人示好追求,她都一一婉拒,后来只能无奈地把结婚证摆在了诊所最显眼的地方。

直到阮鸿成曾经的秘书舒雅晴找上门,带着仅仅比阮惜玥小了三岁的阮淇研,声泪俱下地扑在林蒽凝脚边,求她放自己一条生路。

林蒽凝任凭热茶烫伤了半只手,不知所措的把人推开,全身颤抖着打给阮鸿成求证。

那是阮惜玥第一次看见向来温柔的母亲失控。

她尖叫撕扯,嘴里骂着最难听的话,甚至跑到阮氏把刚上位的阮鸿成搞得声名狼藉。

最后趁着夜色逃离了鸡飞狗跳的阮家,把因阮太太的名号得来的一切,完整的丢在了那里,唯独带走了阮惜玥。

林蒽凝把自己关在诊所三天三夜,十岁出头的阮惜玥整个人缩成一团,在门外陪了三天三夜。

银杏叶簌簌而下,卷着前所未有的寒意,在金鱼池里堆成了小山。

阮惜玥只记得那年秋天冷得出奇,但更冷的人跟她仅有一门之隔。

从慌乱,失控,爆发,到平静,林蒽凝躲在黑暗狭小的空间里,不断的进行自我否定。

她救过那么多迷途临濒的病人,最后却亲手把自己推进了死胡同。

好在,那道门最终打开了。

林蒽凝给自己选了一条生路。

噩梦的尽头是一声声的安抚。

阮惜玥猛得睁开眼,尝试着大口汲取空气,可她整个脑袋都被死死按住,鼻尖触到一片湿润的坚硬。

几乎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沙沙的落叶声不绝于耳,她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后脑上,宽厚的大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低缓坚定的磁性声音不厌其烦的重复:“不怕。”

她感觉自己被放进了蒸笼,源源不断的温热熨烫着浑身的冰冷,眼皮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

翌日,上午九点。

阮惜玥无比艰难的睁开眼,眼皮上的肿胀感让她只能半阖着视物。

房间里静谧昏暗,身旁的半张床整洁平展,不像是有人躺过的痕迹。

床上的人胡乱地揉了把头发,试图把梦里的画面赶出脑袋。

某人怎么可能会哄她睡觉?

别做梦了!

阮惜玥在床上乱滚一通,洗漱完之后情绪低迷地趿拉着拖鞋下楼,拖着长长的调子:“周姨——”

整个别墅寂静无声。

“周姨?”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