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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漫无目的的在走了一段距离,突然停住了脚步。
有一个人挡住了她的路。
那人一身玄色锦衣,眉眼周正,轮廓温和,双手背后,似乎在打量着她。
他很高,往她面前一站,她感觉视线都有点逼仄,她抬头,迎上他的眉眼。
还是那双眸子,沉稳异常,只是没有如那日带着凌厉,而是带着淡淡的温和。
她想,他摘掉黑布,原来是这幅样子。
很阳光。
不似她,在泥泞中出来,满身污秽,无法洗涤。
男子诧异了一瞬,她认出他了,那日,他明明用黑巾蒙着样貌,她竟能认出。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很平和,“你叫什么?”
女子摇头,说,“我没有名字。”
红儿不是她的名字,是寿国公给的,寿国公喜她穿红衣,便随口给了红儿这个名字。
她讨厌这个名字,无比憎恶,那是耻辱,她也恨红色,恨……
她还有一个名字,是家人给的,可惜她也不想要,在家人将不住哭求的她推入寿国公府的时候,他们的亲情关系就止步那二十两了。
她和他们,再无瓜葛。
所以,她没有名字。
眼前的男子便是其峰。
其峰那日问她,想离开相府吗?
想离开就去做见证,当证人,将寿国公的丧心病狂暴露,并且说上他提供的证词。
红儿点了头,一字不落的背下他说的,
包括申屠殿下的身边人的外貌都是其峰教给她怎么说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有没有去处?”
红儿望着他,摇头。
“要不要跟我走?”
开审那日,其峰也在暗处观察。
这女子在大堂上的哭诉,指证,还有带动的情绪,让其峰觉得这女子不似表面那么柔弱,她可以培养培养,适合搜集情报。
女子楞了一瞬,然后木木的点头,眼底死寂般的深井,透进了一丝阳光。
其峰转身,“以后,你叫梦依吧。”
女子嗯了一声,捏紧了手里的包袱,跟上了那高大的背影。。
~~
夜。
蝉鸣蛙叫,窸窸窣窣。
泽辉苑内,灯火柔和。
顾怀生刚刚从耳房沐浴完毕出来,怀中便多了具温香软玉。
唐晏宁一头冲过来,就这么抱着他。
顾怀生的头发上还沾着湿意,而她的头发早已干了,微微荡漾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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