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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肺里似乎堵了一团棉絮,沉着压抑,一心只想离凌雪苑在远一些,离他在远一些。
“姐,姐,等等我。”
双儿在后面跟着着急的唤道。
唐晏宁仿若未闻,继续低头往前走。
“砰”一不留神撞入一个淡淡龙涎香的温暖怀抱里。
她忙推开,转身擦了擦眼泪,施礼道:“殿下。”
睿王忙伸手虚扶了一下,语气关心,“不必多礼,你身子刚刚好转,怎的就出来乱逛呢,心在染了风寒。”
完还欲再伸手帮她拢了拢披风,生怕她再受凉。
唐晏宁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避嫌道:“谢殿下关心,民妇身体自己清楚,会细细注意的。”
听到那句民妇,睿王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刚刚伸出的手攥成拳头,抵在唇上轻咳了一声,但语气依然轻柔,“那就好,你尚未痊愈,现在去先生身边照顾恐有不便,还是先将养几日再吧!”
唐晏宁乖顺的点零头,“殿下的是,民妇染了风寒,实在不宜现在去探望,过后几爽利了些再去也不迟。”
看他目前佳人在侧,估计也不需要她的解释,她的照顾。
睿王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昨日还不顾风雨的非要过去,怎的今日一下子变得疏离起来?
再看她微红的眼眶,和刚刚落在手背上的温热,她……哭了?
面上不显,他叮嘱道:“嗯,先生那儿已无大碍,三姐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子,早些回去休息吧。”
唐晏宁轻轻的点零头,然后又正色道:“承蒙殿下这几的照顾,民妇感激不尽,但是民妇有一事需要给您解释清楚,当日在麒麟山,因为殿下披着怀生的披风,所以,民妇错把你认成怀生了,才会……”
才会奋不顾身的去挡箭,并不是对您有别的心思。
她后面的词没出来,但是睿王焉能不懂。
半晌,头顶上才传来睿王淡淡的声音,“本王自是知道的,你们夫妻二人鹣鲽情深,本王明白。”
这声音,沾染上了一层苦涩。
唐晏宁听到了那状似风轻云淡的语气中夹杂的淡淡苦涩,但是却不为所动。
她的心很,此生只能装下一人。
不必要的误会,不该产生的误会,一定要趁早遏制。
她恭敬的福身行礼告辞,转身朝寒梅苑走去,只是走了两步又突然回头道:“殿下,民妇现在已经不是三姐了。”
完便带着双儿离去,背影清丽孤寂。
睿王盯着她离去的方向,唇角扯出一抹极淡的自嘲的笑。
她最后一句的出言提醒,连称呼也给他定死了是吗?
一点点旖念都不给他留。
绝情,决绝。
是了,她一开始就没想过跟自己有牵扯,又怎么会在那种情况下奋不顾身为自己挡箭呢。
也只有先生,能让她如此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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