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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孟红蕖,老鸨眼里有丝诧异,整个大周谁不知今儿是这位主成婚的日子?
想到楼上此刻的动静,老鸨有点心虚,但还是摇着手里的折扇迎了上去:“……昌平公主,怎的今日这么晚了还过来……”
楼里的小倌对孟红蕖那张脸再熟悉不过,却没像见到其他客人一般花枝招展地扑上去。
这位孟浪的主虽金贵,但每次来这醉欢楼都唯独只找那人。
灵巧地绕过朝自己迎过来的老鸨,孟红蕖抬脚就要往楼上去。
见状,那老鸨忙跑去前头拦人。
“……哎……公主,今晚琴笙恐怕有点不太方便……”
孟红蕖在醉欢楼里混迹多年,每次来都只去琴笙的房间。
一来二去的,两人便立了些规矩。
孟红蕖每月给醉欢楼付百金,相应的,琴笙也不需要再接其他客人,只等孟红蕖来了好好伺候就行了。
这么多年,还从未出过差错。
楼上隐约有声响传出,孟红蕖再没有耐性同这人打太极,皱眉把老鸨推开。
二楼门口处正站着瘦瘦小小一人,脸上颧骨微高,更显得人瘦弱。
是在琴笙身边伺候的大壮。
还是当初孟红蕖在人贩子手里将他给救了下来,如今他才能在醉欢楼里做事。
见到她,浑身紧绷着的大壮仿佛见到了救世主一般:“二公主,你可算是过来了!”
孟红蕖瞥了他一眼:“怎么如此慌张,出了何事?”
大壮没来得及答话,只是将她往琴笙的房间里带。
甫一到房门口,便有男子粗嘎的声音传出来:“……装什么清高,不就是个出来卖的……”
男子用词粗俗至极,孟红蕖听得火气上涌,一脚把门给踢开了。
那骂人的男子正坐在床上,对面站着一脸惶恐的琴笙,地上散落着许多碎瓷片。
孟红蕖脚步未停,朝着那男人迎面就是一巴掌:“敢来玷污本宫的人,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似乎是觉得一巴掌还不够,孟红蕖抬起手再来了一巴掌。
那男子喝了些酒,脑袋本就不清醒,扬起手就要再打回去,不想一回头就瞧见了来人腰间挂着的那帝王玉的令牌。
帝王玉,稀世珍品,历来只作为皇家信物。
看着上头刻着的明晃晃的昌平二字,男子咽了咽口水,膝行几步直接抱住了孟红蕖的大腿:“……二公主……二公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二公主原谅小的……”
孟红蕖睨了一眼跪在自己脚下的男子。
身材粗壮,肤色黝黑,酒气刺鼻,左手上有着一道刺眼的月形伤疤,更衬得面目可憎了起来。
孟红蕖嫌恶地移开视线。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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