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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把病气过给你。”沈寂声音还哑着,低了低头。

段渊却不依着她,轻笑反问,“我还怕这个?”

到底还是呢喃着寻到她薄唇的轮廓,纠缠着压了上去。

像是交换呼吸又像是噬咬,仿佛要将这么长久以来所有的情绪都宣泄传达过去,压抑的思念清白的透露在喘息里,分毫都不让人躲。

周围的侍从皆背过身去,面红耳赤。

就在这京城最庄严最肃穆的金銮殿前,他们的怀王殿下俯身,吻住了这个被流放的女子。

像是在向全天下宣告,他是这名罪无可恕的犯臣,最虔诚的信徒。

李太医紧急被传唤到宫中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待瞧见段渊那只手更是脸色煞白,也不敢多问,连忙上前为他瞧看。

“我的祖宗爷……”李太医脸上也不知是责怪还是庆幸,“只要殿下再用力些,这双手下辈子是甭想弯大弓了。”

“这么说,算我幸运。”段渊纵唇色淡白,唇角亦弯了些。

李太医皱眉瞧了他一眼,气得直摇头,也实在是拿他没办法,继续为他包扎了。

“殿下这手需静养百日,万不可再用力动骨,老臣会每日上殿下府中为殿下换药的。”

段渊略一颔首,“多谢。”

“陛下那边老臣会去回禀的,殿下有伤在身,就回府中歇息吧。”

“有劳您了。”

沈寂扶着段渊刚要出门,李太医却在他二人背后略有迟疑。

犹豫了半晌到底还是开了口:“殿下……”

段渊回身,见他余光瞄着沈寂的方向,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道:“殿下手伤若要好好愈合,还是要清心寡欲些才是。”

段渊一笑,瞧着沈寂乍然泛起红晕的耳际,道:“知道了。她也有伤在身,本王不至于。”

沈寂抿了抿唇瓣,拽着段渊走了。

出了皇城不久便见街道接壤处一阵喧闹,抚司的一名参领在长街前候着,沈寂瞧着模样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殿下,沈经历,原本应是将军来迎的,不过将军如今人在刑部做审录,陛下还未恩准放将军归府,只好由小人替将军来迎。”他行了一礼,而后恭敬道。

听他道是容将军的属下,沈寂才放心了些,许是前世哪次在容衍身边见过。

段渊点头,道:“是我连累了他。”

“殿下哪里的话,将军待殿下之心是绝不会顾及这些的,”那人一伸手,将他二人往身后的马车请,又道,“今日前街闹乱,为防伤及殿下,咱们从静寺后街走吧,殿下意下如何?”

段渊到底还是有些疲累的,随意应下了,就同沈寂上了车。

马车渐行渐远,沈寂却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今日实在是经历了太多事。

“怎么了?”段渊见她瞧着自己受伤的手,伸出右手握了握她,“李太医都说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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