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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的相交总是在以真心换真心的,她捧了她的真心给身边的所有人,所以她身边的人,也会真心的待她。
包括姜向晴,包括很多人。
连照料过她生产的胡太医,在知她病逝后,都为她流了几滴老泪。
她在哪都可以过得很好。
只要不遇见他。
李文演悄然将沾了血的手指蜷入掌心,他答道:“我会的。”
姜向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她站在门前,忽回过头对他说:“你最好是。”
——
纳罕族的八宝节到了。
城寨间,到处都是欢腾的气氛。
一过节,最开心的就是小孩儿了,周弦月也不例外。
自上次闯了祸后,她夹起尾巴乖了好一阵,眼下好不容易又了有了疯的机会,更是不得了了。
她嘴又甜,逗得熟的不熟的大人都哈哈大笑,一路从东街玩到西巷,孩子王似的带着一串差不多大的同伴到处闹。
周妙宛不想太压着她的性子。
弦月想长成什么样子,就长成什么样子。
只要大是大非上是对的,剩下的,她是温柔敦厚、还是直率任性都无妨。
周妙宛勾唇轻笑。
都说三岁看老,弦月如今已经七岁,她看她呀,永远都不会和温柔敦厚这样的词儿有关系了。
也挺好的。
温柔敦厚,得利的是旁人。
直率任性,快活的是自己。
周妙宛由着她玩儿去了,自个儿也松快了许多。
她虽不打算特地隆重地去过什么八宝节,但也难免被这样的气氛沾染,学着沐二娘的手艺,回来照猫画虎地做了几道小菜,倒是被谭世白好好夸了一顿。
他说:“妙!妙!”
他吃多了酒,“妙”出口就走了音,引得他脚跟边的小狸猫跟着他一起喵喵叫了起来。
这场面颇为滑稽,几人皆是失笑。
晚些,周妙宛戳戳弦月,叫她给自个儿先生送吃食进去。
病过一场后,他的性子变得更冷僻了些,除了书房和自己的卧房,很少再踏足其他地方。
周妙宛心下以为他在刻意避嫌,倒也没说什么,也再没和他单独说过半句话。
他们就这样相安无事起来。
等月过西山,周妙宛的这方小院才冷下不久,就又热闹了起来。来拜年贺新的人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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