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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不说,单就娴妃一派的靖武侯是个草包,年轻时也不是没有参与过一些小战役,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最后非但没有被罚,反倒因宫中的娴妃得了加封,甚至年初还因进献外族美女被皇帝夸赞“有勇有谋深得朕心”。
如果兖王真的能登基,娴妃会让自己的亲信势力继续在京中坐冷板凳领闲差,还是会让他们去看起来相对安稳的北疆混份功勋呢?
周妙宛已然不敢往下想了。
是,李文演是没有母家亲族,若他登基,北境合该还是谭家守。
可这也是李文演致命的弱点,他如何能以卵击石,胜过那些母家在京钻营多年的皇子?
外公这是在豪赌。
而谭松此刻认真异常的看向了周妙宛,想的却不是什么天下大事。
他的小囡囡……会因此恨他吧。
行兰泉下有知,又会如何做想?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周妙宛终于还是开了口:“我知道,外公并不是贪图权位,所图也是让北境百姓能够安稳。”
她的眼泪一直没有停过,还在吧哒吧哒地往下坠:“所以,我这个蒙受谭家恩泽的孩子,又有什么理由说不呢?”
可是她为何就突然间背上了“为国为民”这样重的包袱?
实在是太正义凛然了,正义到她无法推拒。
谭松不是不想安慰她,只是他心知自己是为了谭家委屈了这个孩子,她现在的困局亦是由他推波助澜,又有何脸面去安慰?
他只道:“外公从不打无把握之仗。有朝一日,端王坐稳这李姓江山,那你便是和他微时起便相伴的皇后。”
皇后?周妙宛闻言,破涕而笑。
表面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则要打理自己枕边人的三宫六院、不能流露一丝不虞,还要做万民垂范的……皇后?
周妙宛心道:谁爱做谁做,李文演不是心中有人吗,到时候让她去做就好了。
于是她摇头,捏了手绢擦干净了泪水:“如果真有那日,我只想要自由。”
她深吸一口气,向谭松行了跪拜的大礼。
“原本去封地前,就很担心见不到您了。今日看见您身体康健,我也放心了些。只是无论多大的事情当前,外孙女都还是希望您早些歇息,不要熬坏了身体,您年事已高,一定要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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