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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鸦羽浓密的长睫也遮不住眼中的笑意,沈原被他问得面色发红,“今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想吃些甜的。”

想起她一本正经的模样,沈原心口都好似浇了蜜,就连被认真绑住过的小手指都开始微微发烫。

说起来,他从未见过苏锦使过发带,可她刚刚从枕头下摸出的那条,明显就是用过的。

“淮安。”放下手里的油纸袋,沈原叫来去端漱口水的小厮,“今日你替宋公子洁面束发时,他用的可是玉冠?”

沈原面上的红意褪去,如墨的丹凤眼里目色晦暗。

豆豆眼的小厮仔细回忆了片刻,摇头,“小的记得分明,宋公子今日并未束冠,只简单用了发带。”

嘴里的蜜味成了酸,沈原抿唇,早知道刚刚就该好好欺负她一顿,也省得这会子涩然心闷,又恼得寻不到人。

这一夜,沈原睡得不甚踏实,翻来覆去的梦境中,全是他搂着自己那条小笨鱼,咬得她连连求饶,发誓再也不多看宋致一眼。

晨起鸟鸣,花香满院。

淮安领着几个小厮打水进来,床榻上却已然没了人影,倒是从房间北面推开的窗,一打眼就能瞧见明显被人洗过,又晾晒在竹竿上的一套中衣。

单看那款式,那质地。

淮安一顿,神色微妙地轻咳了几声,啧,公子果然长大了。

***

许是昨夜喝得太多,今晨起来的时候,苏锦还是头晕脑胀,睡眼惺忪。

她拥着被,呆呆坐在床榻上。

半晌,才好像回过神,从枕下摸出一条发带,极为认真地叠好,放进昔日里常常佩戴的平安荷包之中,这才掰着指头数道,“一、二、三、四、五......”

“姑娘?”

去外面提了净水回来的文墨敲门,见她坐在那嘀嘀咕咕,忍不住好奇问道,“您这是算什么呢?”

“我在算昨喝了几杯。”苏锦揉了揉眼,“过往恩师总说不可贪杯,酒多误事。”

“昨夜里陪庆郡王喝了一场,这才深有体会。也不知有没有酒后失言......”

她正感慨着,晕沉沉的脑袋中忽得出现郎君含笑的面容,就连伸出的指尖也好似又被那人轻轻咬住,不肯松开。

苏锦面上瞬间就烧了起来,来不及整好衣衫,榻上的姑娘好似被火烧了屁股,趿着鞋几步走向书桌,搭在小抽屉上手指抖得厉害。

明明她着急而来,却又不知为何,失了打开的勇气。

文墨不敢吵她,刻意将自己的气息都地变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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