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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会其实已有些睁不开眼了,又或者说不是睁不开眼,是没有支持她维持行动的力气。她抬手想要拂一拂贺时年头上的灰,但手落在上面,却好似轻飘飘地摸了一把似的。

她最后用力气倾身,在贺时年的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下,“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很想念你。或许你还能陪我看到这一春的飘絮,我很欢喜。”

贺时年感觉自己鼻子开始发酸,他展臂紧紧抱住了锦心,声音略有些哑,“睡吧,睡吧。”

无论相隔多远,千里万里,我的心都在你这里。

婄云早就收拾好了枕褥,又用热水浸了巾子预备给锦心擦脸,但贺时年在这儿,她迟疑一下,还是将巾子递了过去。

贺时年接过巾子,细致而轻柔地给锦心擦了脸,动作很轻地帮她脱下了身上的外裳袄裙,披上寝衣的上衣,然后将她放到榻上掖好轻软的丝绵被。

此时天光已是微凉,贺时年再不离去便来不及了。

他半蹲在床榻边,用手细细摩挲着锦心的眉眼,纵然一夜奔波,或许是因为见到了挂念已久的那个人的缘故,锦心的眉目难得地舒展着,贺时年细细摩挲着,忍不住笑了。

婄云在旁低声道:“天要凉了。”

贺时年点了点头,“我便去。你……照看好她,明日辰时,青衣巷碰头。今晚你给阿锦守夜。”

婄云一下就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了,低低提醒一声:“主子说叫您今晚不要过来。”

“你不说,我不说,阿锦怎么知道?”贺时年颇为坦然地道,又顿了一顿,认真地强调:“不许告诉阿锦。”

第一百一十二回 我在京中等你凯旋,等……

贺时年自认为十分了解锦心, 而与此同时,锦心显然也是很了解他的。

无论从哪个方面。

譬如此时,月上梢头、夜阑更深。

锦心院前那两棵石榴树已生了绿叶, 是这充满盎然生机的春日最明显的征兆。

上房屋里隐约亮着一点光,巡夜的婆子提着灯笼脚步轻轻地走过, 见屋里还亮着, 低声道:“姑娘怎么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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