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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在察觉出不对之后写了信去问乘风道长,连她也瞒着,没透出半分风声。锦心落笔之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重生至今,从未有一刻,婄云如此希望贺时年能够过来。
半生结发一世夫妻,婄云即便再不想,也不得不承认,贺时年能给锦心的,在锦心身边能起到的许多作用,都是她做不到的。
比如此时,锦心明明需要有个人与她共担风雨,可婄云这个两世知情的那个下又离她最近的人却不能做到。
婄云闭了闭眼,无声地一叹。
府里的日子倒是一切如常,锦心回去用了两剂药,继续在屋里猫冬,听蕙心她们说云幼卿忽然开始害喜了,身上添了头痛胸闷两样症候,除了本府的闫老,文夫人又延请了金陵城中数位名医,都没看出什么来,最终只能推到身孕害喜上。
孕期反应严重的孕妇也不是没有,但云幼卿前两个月都安安稳稳的,如今孩子都三四个月了,忽然闹出这些症候来,倒是奇得很。
文从翰近日也不出门了,日夜不离地陪在她身边,闫老往那边院里跑得也勤了,早晚诊脉,还是没诊出个所以然来。
这日他来漱月堂给锦心请脉,锦心正歪在炕上假寐,婄云在对面的案前抚琴,琴声悠荡,是一支从前未曾听过的轻缓曲调,潺潺如流水,静缓恰似天边一溪云,闫老笑道:“这曲子不错,听着很是舒心。叫什么名字?”
“此曲无名,随意弹来的罢了。”其实也是试着用来为锦心静心宁神的,闫老听了一笑,一面坐下为锦心诊脉,一面缓缓考校婄云。
期间随意说起云幼卿的病症,婄云沏了一碗清茶来奉上,道:“那病症奇得很,若非是本身有什么病,怕不是中毒了吧?”
闫老无奈道:“我又何曾没想过是毒呢,只是日常饮食、香炉器具上都验过了,并无半分蹊跷痕迹。”
婄云道:“那可奇了。”
锦心忽然插口道:“我曾听闻,南疆有蛊师,驯养虫蛊为害人之用,闫老您听过吗?”
闫老笑道:“姑娘从哪听说的这个……倒是有蛊师这一说法,老朽年前些年也见识过两位,那是有真能耐的。‘蛊’这一物其实并不似传言的那般驯养虫子为用,只是以虫为引入药罢了,人们以玄传玄,才传出这样唬人的风声。药自然也有好坏,有害人的,也有能治病救人的,且那些蛊师以虫为引,配伍方剂比我们这些只开方用药的大夫,大胆许多,又多了几分玄妙之处。”
他说着,微微顿了一顿,“我年轻时曾诊过一位犯疯癫之症的姑娘,当时用了两个方剂,都未见效。后来我自认又学得几分能耐,心中放不下,登门再去拜访,却见那姑娘已经好得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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