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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妾有一事相求。”一贯沉默的凤辞月跪在了大殿上。
齐约和齐梁不约而同地看向她。齐旭略显惊讶,这个太子妃向来一声不吭,以温婉和柔示人。但今日,她却有些不一样了。
阮潇却丝毫不感到惊奇,心中隐隐有了预感。
“陛下方才说,可答应我一个赏赐,”凤辞月如同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臣妾恳请与太子殿下和离,让臣妾出宫去。”
她跪坐着俯身,额头贴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太子妃!”齐梁脸色一变,“你这是何意?”
许是这语气过于焦躁,他来到凤辞月身畔,试图温声道:“月儿,可是因为赵碧娴?她如今已去,我往日受她迷惑,今后再也不会了。你我夫妻多年,我势必将好好照顾你一生一世。”
他去扶凤辞月时,被她避开了。
“陛下,请您答应。”凤辞月恳求道。
“这……”齐旭面露难色,方才所出之言满座皆有耳闻,必不能食言。
“父皇,我看太子妃是累了,需要好好休息。别的事情日后再议吧。”齐梁说着,扬了扬下巴。
旁边的婢女会意,正要上前时被齐旭一个眼神制止了。
“你这又是何苦呢,”齐旭叹道,半晌,说出口的话让殿内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罢了,你自行离去吧。”
“父皇!你疯了吗!”齐梁不敢置信。
齐旭一拍龙椅,少有地显出了帝王的威严,他压制着语气:“太子伤势未愈,还需要时间静养,送他下去吧。”
“父皇——”齐梁被禁卫左右驾着离开了大殿,双眼紧紧地盯着凤辞月和齐约,“你们两个……是你们合谋!”
“痴儿妄语,莫要放在心里。”齐旭往后靠了靠,眉目之间的疲态难以消去。
年老的帝王揉了揉眉心,缓缓道:“是朕太惯着他了,以至于让他当年犯下了如此大错,还要装作从未发生过一般。是他对不起巫族,也是他对不起约儿。”
他看着齐约,看着自己失去了多年的儿子,沙哑道:“可我陈国的天下需要有一个人来继承。阿匍去了之后,你又无心于此,梁儿他……他是朕唯一的希望了。”
齐约的嘴唇动了动,久久不曾言语。
如今他已是修道中人,连一句“父皇”都不可称。但当年,父皇的确待他极好,甚至是偏宠于他,让他放纵大胆、无法无天。或许也是因此惹得了周围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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