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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惦记那桃子了,送来了几个?要是少的话,你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一人拿一个,其他的人分一些荔枝就算了,多的话,一人一个,也都尝尝味儿!
水蜜桃现在正是成熟期,殿中省给了足足三筐呢!咱们这儿一人分一个定是够了。
周宜然叹口气,拿起扇子,看着屋内刚刚换上的冰盆,这天儿啊,越来越热了,也不知道江南那边如何了,若是一个处理不当,只怕就会滋生瘟疫,届时又是一番忙乱。
这个娘娘就放心好了,听说冯尚书临走之时,采买了大量的生石灰,还有药材,对了,许嫔这些日子天天去祈年宫求见皇上,挺着个大肚子,丝毫不顾及孩子,想要皇上回心转意,恢复她们家的爵位。至于张昭容嘛,去了一次就被禁足,也没什么好说的。
安国公家不是也被降爵了?看人家程贵仪多安分,许嫔就不能学学?左右他们家下一代也爵位到头儿了,折腾什么呀!
烟儿坠儿动作利索地将菜摆好,周宜然先喝了一口冰镇的酸梅汤,感到热气儿少了些许,冷笑道:再说了,这次的事情闹的多大啊,江南之地的百姓何其无辜?就因为为官的贪心,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食不果腹,许家不过是少了个爵位,哭天抢地的,没要他们全家的命已经是皇上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份儿上了,若是她还想不明白,这最后的一点儿耐心也就没了,以后若是他们家不管谁再犯事儿,皇上也不会宽宥了。
祈年宫外,蔡富贵缓步走下台阶,一甩拂尘,叹了口气,对着台阶下的许嫔道:我说许嫔主子,皇上他是不会见您的,忠勇侯府为何除爵您心知肚明,皇上不处置如何服众?您的娘家没有被皇上直接处斩,已经是皇上手下留情,看在您肚子里的孩子和许家祖上的功绩的份儿上了,贪心不足,只是江南堤坝崩塌,数以万计的百姓流离失所,失去性命,您知道这事儿有多严重。
许嫔的脸上再无往日的高傲,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可嫔妾的祖上,也曾救过数以万计的百姓的性命啊?难道就不能从轻
许嫔主子,我就是个做奴才的,您也别为难奴才,您说您祖上奋勇杀敌,所以,您的娘家被封为了忠勇侯,但现在他们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这爵位嘛,自然是要收回的。
许嫔扶着肚子,泪水蓦地淌了出来,瘫坐在地上,声嘶力竭,皇上,皇上,他日若是周家犯了这样的大错,您会想今日待嫔妾的娘家一样待周家吗?
没有如果,我周家百年世家,家规严谨,自有世家的傲骨在,不贪污,不受贿,不结党营私,这是周家子孙必得做到的,我们家也不缺这口人血馒头吃,纵使饿死,也不会看它一眼!沾着人命的银钱,花着也不会叫人心安!
周宜然蹁跹而来,衣着素淡,不怒自威,风华天成,神色自若,本宫觉得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人哪,总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你自己做了,就觉得别人同你一样做了这些,大家都一样,怎么?这么想能让你更加地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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