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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石坤趁热打铁,又故技重施,将套扎洞,令她怀孕。
上一次打胎已经令钟绘雪的身体脆弱不堪,这一次还没恢复又怀上孕,医生说如果再打掉,以后恐怕很难再怀上孩子。
林石坤跪在她面前痛哭失声。
钟绘雪选择和家里人坦白。
家里人根本看不上林石坤这种人,无数次劝阻,钟绘雪像被迷了心智,一心一意要跟林石坤在一起。
挺着肚子进行毕业答辩,这事到处流传,钟家觉得面子尽失,又寒心至极,给了钟绘雪一笔钱,和她断绝关系来往。
钟家还有个在外留学的优秀儿子继承家业,将钟绘雪养育长大,铺路无数,已经仁至义尽,既然不中用又留不住,那就不留了。
钟绘雪养胎,很多事情顾不上,林石坤趁机从她手里拿到那笔钱,开厂子。
他没在公司工作过,不甚了解,但他有几年在各种厂子打过工,大概有目标和方向。
他脑子聪明,懂得顺势而为,正好又有相关政策和地方补贴,他很快挣回本钱,接着利润翻倍,计划再开新厂。
与此同时,钟绘雪的肚子越来越大,却感觉到林石坤的态度变化越来越明显。
再也没有关心和照顾,被冷落,被轻视,她都可以忍受,可她还看到他衣服上的口红印,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
她要疯了,流泪,尖叫,和他争吵。
他冷眼看她,像在看一场闹剧,然后转身离开。
钟绘雪产前焦虑,产后抑郁,身体就像凋零的花,色黯干瘪。
林冬笙从记事起,就只记得母亲的泪,母亲在她面前勉强装出来的笑,还有林石坤的冷漠,酒气和发的酒疯。
她还记得林石坤有次喝醉,将钟绘雪的衣服都从楼上扔下去,大雪天把钟绘雪锁在门外冻了一晚,然后钟绘雪发了两天高烧。
林冬笙上幼儿园,有次钟绘雪实在病得起不来,林石坤大发慈悲似的,开车送林冬笙去学校。
从此,幼儿园里新来的那个年轻老师对她很好,给她讲故事,买零食,还奖励她很多小红花。
林石坤开始频繁接送林冬笙去幼儿园,她还太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后来那个小老师以家访的借口,让林冬笙带她回家,林冬笙很信任她,并没有想到这所谓的家访只对于她。
林冬笙开门让小老师进去,钟绘雪表情大变。
这个女人反而像女主人,走进客厅到处巡视,满意点头,然后自觉地躺在沙发上,拿东西吃,还打电话给林石坤,说自己先到了。
在林石坤的默许下,女人住了进来,辞掉辛苦的工作,买了新车新包。
环境氛围愈发畸形,林冬笙彻底清楚那两人的所作所为,自己也深受影响,性格大变,阴晴不定,再难对人产生信赖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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