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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本来,她咬着牙在其中挣扎,不过是为了复仇而已。
她看了温芫一眼:“陪我去个地方吧。”
开到海边,两个女人下了车。
这里不是开放旅游的海滩景点,怪石嶙峋。初冬的海上吹来咸腥的冷风,温芫看着柳梧轻车熟路地在被海水泡得发黑的礁石上跳着前行。
她跟了上去,最终站在最前面的礁石,与柳梧并肩,极目远眺。
深色的海水拍打,潮汐声伴随风声,像是某种人类无法解读的呢喃。
“这里是……离他们最近的地方。”
她的母亲,和她没能结婚的丈夫。
柳梧的低语传来:“他救了我,他为了我而死。”
“而我,终于可以对他们说……”
“我为你们报仇了。”
她亲吻无名指上的戒指,风拨乱了她的头发。
与此同时,市立精神病院。
徐麟被约束带绑在病床上,再没有一开始装精神失常时的得意。
他惊恐地看着护士走到他床边,笑得和蔼:“该吃药了。”
“我没病!”徐麟拼命挣扎起来,怒吼:“我没有病,我——”
可是知道他的出身,就连约束床都是特制的。
再说,在精神病院里自称没病的,可不止他一个。
护士深深叹气,哪怕是做了这个工作十几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危险的病人。
主要是他的武力值实在超过普通人了。
于是她像往常那样冲着门喊一声,寻求帮助。
一群人高马大的壮汉进来。
有的穿着精神病院的护工制服,有的穿着警服,合力按住徐麟,护士把药塞进他嘴里。
意识不受控制地很快模糊,徐麟惊恐地睁大眼,想要对抗直接作用于大脑的困意,却是杯水车薪。
他知道自己即将再次看到那些让他恐惧的画面。
黑暗中,那些被他折磨过的、被他杀死的人,都会出现在他的床前,袒露着空无一物的腹腔,以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他。
梦境中,幻觉却让人难以置信的真实。
他在梦境中也像在现实中一样手脚被困缚住,毫无挣扎之力,任他们撕扯他、撕开他的皮肉,贪婪地、凶狠地将他血淋淋的脏器塞进自己的腹腔之中。
那些受害者,徒劳地试图将自己填满,却在发现无法做到后愤怒地继续割裂他。
这样的痛苦循环往复,交杂着他以前的记忆——那些受伤的疼痛,那些韩英作用在他身上的驯化手段,以及温芫曾经以金针施加在他身上的、地狱般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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