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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芫看着泽塔，伸手摸了摸他眉角的淤紫。

在游轮上她也不是没给他治过伤，当下动作自然，倒是泽塔的身体微微僵硬了。

温芫职业病发，干脆和他并排坐在一起，手指沾了点药油，轻轻揉在淤痕上。

她的指尖微温，手法专业，泽塔不自觉地就放松了下来。他垂着眼睫，温芫忽然开口：“发现你的破绽了。”

泽塔不明就里地看着她。

温芫带了点笑意，距离很近，呼吸吹拂：“你的睫毛。”

丁麓的睫毛浓密且长，像是林间松针一样细密笔直。而泽塔因为人种差别，睫毛浓密，带着好看的弧度，微微翘起。

这是很细微的差别，估计也就是凑这么近的温芫能发现。

她忍不住笑了笑，忽然眼前落地窗外铅灰色的天空被挡住。

泽塔垂着眼睫吻在她的唇上。

他的唇瓣贴着她的，以气声说：“有人在看着。”

吐息从他的唇瓣出来，零距离地落在温芫的唇间，带来微麻的震动。

温芫目光微黯，微微偏了偏头，眯起眼睛，果然看到玻璃外，快速晃过一个灰扑扑的身影。

离汉堡店五十多米的距离，非常不起眼的一个身影。穿着就像是普通的卡车司机，压低的帽檐只露出一把大胡子。

隔着玻璃，又那么远，温芫一开始根本没注意到。泽塔补了一句：“有前科的暴力犯，当年是朗逮捕了他，被引渡回国了。”

顿了顿，他又说：“居然被放出来了。”

温芫却微微皱了皱眉。

泽塔说话时，嘴唇一直是贴在她嘴上的。随着说话，就好像他的牙齿和嘴唇在她唇上轻轻啃咬，又痒又麻。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就像是人被蚊子盯了想抓两下止痒。可不小心咬上了泽塔的唇瓣，引得他吸了口气。

他本来放松放在桌上的手一下子绷紧，动作有点大，那个灰色的身影如有所感似的瞬间抬头看了过来。

温芫立刻抬手按住了泽塔的后脑，被迫假戏真做，来了个逼真的深吻。

刚才他俩木头人似地僵硬嘴对嘴已经够惹人怀疑了。

温芫眯着眼看到灰衣人隐晦地看向他们的方向，几秒后才像是确定自己没有被他们发现似的再度低头离开。

她松开了手，正巧前台按铃出餐。

温芫起身去拿了汉堡，回头却看到泽塔还坐在原处。

此刻他看起来倒是和真的丁麓更相似了，当然不是本来就一模一样的外表，而是脸上的神情。

他少见地浮现出一丝不知所措，耳尖也微微发红。察觉到温芫的视线，他抬眼瞪她，可那视线也带着点湿润，实在没什么杀伤力。

温芫愣了一秒，随即无奈地走到他身边：“明明你先动嘴的，不用这么双标吧？”

不都是事急从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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