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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至少半年是见不到你了。”
池靛声音不舍落寞,温芫却笑笑反握了他的手。
“没什么担心的。”她安慰:“我和你是一体的,没什么会让我们分开。”
池靛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是的,他对她是特别的,是她唯一的“另一个自己”。
两个人正在静静享受在一起的时光,忽然旁边桌一声厉喝打破了平静。
“你他妈疯了?你已经输掉了母亲的遗产,居然还要用农场去赌?”
女人的声音歇斯底里:“妈妈把农场给了你,我都没说什么。可你居然……居然……”
“我被坑了!”她对面年轻一些的女人应该是她的妹妹,心虚又虚张声势:“他们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
女人喝骂不止,最终她的妹妹受不了地跑了出去。
站在原地的女人伸手捂住脸,缓缓蹲在了地上,无声哭泣。
这种场景在赌城里太常见了,就连顾客们都只是瞥了一眼就不感兴趣地移开目光。
女人哭着哭着,一只手伸了出来,托着一枚戒指:“这是你掉的吧。”
她泪眼模糊地抬头,眨了眨眼才看清眼前人的样子。
黑发的女人看着她,表情很平静。她眼神自带一种让人安定的力量,女人从她手里拿起戒指,擦了擦眼泪,哽咽说:“谢谢。”
她逐渐平静了下来,像是急需向别人倾诉,她把事情始末告诉了温芫。
他们来自另一个州,家里有一个农场。母亲过世,将农场留给了一直偏爱的妹妹。
姐姐对此没什么怨言,反而一直照顾着妹妹,帮忙打理农场。
可妹妹从小娇生惯养,扔着家业不管到处游手好闲。最近更是迷上了赌博,不止把母亲留给她的积蓄都输光了,甚至还想将农场抵押出去,妄图回本。
“我没法阻止她。”姐姐痛苦地捂住脸:“到底该怎么做?我已经付出了全部,可没法留住农场。”
温芫看着她的样子没说话,只抬眼看了池靛一眼。
池靛歪了歪头,递上纸巾。
温芫忽然开口:“她是跟谁在赌?”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人位高权重。”
女人泪眼朦胧地看她:“她喜欢赌马,下一场就要开始了,她一定在赛马区。”
温芫起身:“我们去看看。”
池靛对于她突然这么好管闲事有一瞬间的惊讶,可他相信她总有自己的原因,于是也跟着起身。
女人脸上有一瞬间的怔楞,随即忙不迭地起身:“你们是要……”
正在往外走的温芫回头,冷淡的表情忽然被一个笑容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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