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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太矮了些,还不到江寄余肩膀呢……”
在盛以慕的嘟囔声里,李成蹊回到自己的座位,开始专心写题。下周月考,李成蹊想把名次稍微往前提一些,好证明她不会因为闻潮的出现而影响自己的成绩。
当然,如果证明李成蹊就只有二十名的水平,她也认。
二十名确实没有什么不好。
高中时代的每一天都非常相似,按部就班的学习生活,稍不注意,一周就结束了。
李成蹊月考冲进了前十,拿了第八。
只是拿第八了老黄照样找她谈话,周日晚自习她被留到最后,听老黄念叨一通要踏实,要稳定,不要浮躁。
李成蹊恨不得答应老黄每天抄一页《金刚经》来克服浮躁。
她知道自己是漂浮的,有些时候浪头托着她能站得很高,但随时也可能被打翻。只是十六岁的李成蹊还没那么厉害,能控制住自己的内心,做到从心所欲不逾矩。
离开老黄办公室时她有些昏昏沉沉,回教室拿了书包准备锁门,发现江寄余的东西都还在,一时她拿不准江寄余是不是还没走,只是去了洗手间。
将近晚上十点,教学楼里已经没什么人,李成蹊背着书包站在走廊,到处看了看,她眼尖,很快发现最里头的篮球场里还有个人。
那是江寄余。
李成蹊门也不锁了,背着书包就往篮球场跑去。
“江寄余!”
夜晚的篮球场打开了高杆灯,冷白的光晕照亮着篮球架,还有脱掉外套怀抱篮球的瘦高少年,李成蹊隔了一段距离,就忍不住喊出对方的名字。
江寄余回头,看见李成蹊过来,因为惊讶,短促地皱了一下眉头。
“盛以慕找你了?”
江寄余嗯了一声。
“他找你打篮球,又不带你,让你一个人大晚上在这儿练?”李成蹊内心里的那个小侠女又冒出来了,仿佛盛以慕变成了个剥削劳动人民的扒皮,而江寄余就是个地里黄的可怜小白菜,她又一次义愤填膺地要打抱不平。
“不是。”江寄余似乎猜到李成蹊在想什么,或者在他眼里,李成蹊的各种情绪都很好看懂,“是我自己想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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