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页(2 / 2)
老爷爷走过去轻声说了什么,女孩又轻轻辩解着什么,再之后,老爷爷摇着蒲扇走远了。
傍晚时分,李柏松也得归家了,他昨天住卢默家,电话里和父母说今天晚饭前回去。当他骑车路过一群坐在树下的老爷爷老奶奶时,听到几句他们的聊天内容。
“我悄悄问她要不要找居委会帮忙,那孩子着急起来,只说自己犯错了。”
“那么乖的孩子能犯什么错。”
“就是就是,这三天两头的,当妈的怎么能这么狠心。”
……
那个暑假,李柏松又去了几次小巷,其中三次都耳闻激烈的打骂,有一次听到女孩的读书声,声音有一丝丝方音,平翘舌不分,来来回回把一篇文章读了七八遍。
还有一次他没去天台,而是站在老公寓的三楼,从楼道的窗户往下看,女孩蹲在地上在喂一只很小的白猫,然后她听到屋内的叫唤声,马上轻拍了下猫屁股,把手里的馒头丢远,赶紧进了屋。
李柏松看着女孩连贯的动作松了口气,想必她对父母已经有一套自己的应对措施。
临近开学,李柏松没再去那片老城区,而且他父母也恢复了以往的恩爱,他没什么可散心的了。
可开学第一天,他就觉得那个在讲台前摔跤的人很像那个小巷女孩,至少身形很像。开学第二天,他看见那人低头进班的样子,又觉得有七分像。
一周后的语文课上,李柏松听着那因紧张而平翘舌不分的读书声,终于有了十分的肯定。
自此,他不知带着什么样的感情,开始有意无意地帮她,可每次都被无视或拒绝。
比如他看见她推着自行车在找停车位,会说“那里有位置。”可她没转身,像是没听见,推着车朝反方向走。
又比如他看见做值日的她拎着水桶,他会问“要不要我来?”而她只是摇摇头,接着往前走。
“你的知忘写了。”有次他发试卷,一张试卷的姓名栏上只写了一个字,他便随口说了一句,可她回应他的则是低头不语。
几次下来,李柏松不再自讨没趣,像是他非要惊扰她。他觉得自己也没做啥,换作其他同学他也会这样。郁闷之际他和外婆提及了这个女孩,外婆的一番话让他彻底沉下心来。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