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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康镇抚手中有一佛珠,是他亲上五渡山,不渡庙求来的,三小姐觉得康镇抚会是为了一串佛珠跪拜登山的人吗?”
沈栀的眼睛渐渐睁大了:“他是为皇上去的!康平远到底为皇上杀了多少人?”
江谏低头吹了吹茶沫,清香袅袅升起:“三小姐的傅大哥应该能想到,不然,他在大理寺这几年不就白待了吗?你说得多了,反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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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远和沈静瑶的婚事将近,两家庭院中,皆挂起了大婚时该用的红绸和灯笼,站在府门外远眺,都能感觉到通天的喜气,就连大婚的前一日,广诚帝都把新郎官康平远召进宫里,说是要沾沾喜气。
御书房内,广诚帝背着手在喂鱼,语气平平:“之前寒衣那事,做得不错。”
康平远俯首:“谢皇上夸奖。”
“知道禹尚兴那事,朕为什么没有用你吗?”
“皇上是在考验臣。”康平远低头,“先前的赛巧还有与沈家的婚事,微臣让皇上失望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广诚帝往鱼缸里撒了一把鱼食,“听说你与沈二小姐的婚事将近?”
康平远眼眸一颤,吐了口气:“……明日就是大婚。”
广诚帝自然听出了他的心思,呵笑一声:“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娶妻当娶贤,听话乖巧已经实属不易,朕看沈二姑娘也是个美人。”
康平远沉沉地“嗯”了一声。
广诚帝把鱼食全撒进了鱼缸里,从康平远手中接过帕子,抬了抬下颌问:“你看那是什么花?”
康平远把目光移过去,看到书桌上那盆白花,眉间微动:“栀子?”
“这叫狗牙花,名字不好听吧?”
“……”
“没个好名字,却生了个好命。”广诚帝扔了帕子,走到案前折断一朵,“这狗牙花因长得酷似栀子,常被花贩用来滥竽充数,可假的就是假的,你再如何能言会道,也改变不了它是假的这个事实。”
康平远放在两侧的手渐渐收紧,手背上的青筋露了出来,黑色的佛珠滑倒腕骨上,刚巧遮住他腕上狰狞的疤——沈静瑶较之于沈栀,不就像是这狗牙花和白栀子?
他明明要的是白栀子,怎么到头来,却要捧着个狗牙进门?
康平远咬紧了牙根,强装镇定的语气都带着几分愠色:“……皇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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