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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看他还有功夫说俏皮话,就知这伤并无大碍:“方才那人是谁?”
“他嘛……佥都御史,王禄。”
“……原来他就是王禄。”沈栀恍然。
江谏扫了她一眼:“昨日派人跟踪杀手,摸到了他们的老巢,今日探子来报说,那里就是炼制石佛散的地方。”
沈栀目光一凝。
“还记得我先前提过的宗月堂吗?”江谏叫人上了一壶茶,“那是数十年前,猖獗大周的杀手组织,奇门遁甲、神方秘术,宗月堂中皆有所擅者,这石佛散也是该门派不传世的诡毒……再次试药,很大可能是因为药方失传,炼制之人亡故。”
沈栀不解:“按王爷所言,宗月堂势力如此强盛,在江湖上应当声名赫赫,可我竟从未听过……”
“你自然没听过。”江谏翻了个茶杯,清香幽幽飘来,“因为它覆灭之时,你还未记事,但如今宗月堂再现,只能说当初的歼灭并不彻底,或者说,被人藏起来了。”
沈栀偏向于尚未歼灭完全,若是被人藏起来,那就太骇人听闻了:“要豢养一个杀手组织可不容易,仅仅靠财力物力是不够的,幕后之人必定位高权重,有钱有权,才可能在朝廷的重重围捕下,把他们藏匿起来。”
江谏点了头:“昨夜派人夜访宗月堂,除却发现他们炼制石佛散的丹炉,还发现他们用的纸很特别。”
“纸?”
“是常州特产的月版宣,这种纸的价格中等,纸质却一般,只比毛边纸好上一些,所以商户总拿毛边纸充月版宣卖,本王叫人查了京中月版宣的流向,裴家、王家、孔家、张家皆有。”
王家……祝纭欢……王禄!
是了,王禄!
难怪前世康平远强娶祝纭欢后,王禄说是罢官归乡,实则一直留在京城,甚至还和祝纭欢生下了孩子,如果说王禄是宗月堂的人,那就说得通了,他根本就没走!
王禄是常州首富,从财力上看,他有能力救下宗月堂,再且,四品的佥都御史应该算得上位高权重……
“是王家。”沈栀肯定道,“查一下王禄。”
如果是王禄,那前世给她下毒之人人就清楚了,祝纭欢是王禄的妾室,很可能从王禄那里获得毒药!
可祝纭欢为什么要害她?她想要的全都拿到了,难道仅仅是因为一个正室之位?
她这般肯定,倒是让江谏笑了:“你怎么知道?”
“……裴丞中毒了,应该不是他。”
江谏忽然耍赖起来:“你如何确定他不是贼喊捉贼?或许裴丞炼药炼得走火入魔,拿自己试毒呢?”
“这样的话,他没必要害申公子。”沈栀脑子一动,又后知后觉起什么,江谏这语气……倒像是知道了什么,逗她玩一般,她打量了他一眼,做起了学人精,“我就是知道。”
江谏不置可否地碰了碰她的茶杯:“你秘密很多。”
几乎是一语双关,沈栀面上一愣,支支吾吾地回了一句:“秘密的意义,就在于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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