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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我就信。”
沈栀哑然,不知前日那个一直试探她的人去了哪,她低着声音道:“王爷还是谨慎些为好,狂猫症会死人的。”
“所以,拜托沈大夫了。”
沈栀对上他一眸清澈,呼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和他生气作甚,他也没做错什么……最后,她给江谏开了个十二味的水药方还有八味的丸药方。
埋头写字时,江谏忽然问:“昨日送你的钗子不喜欢吗?”
沈栀笔尖一顿,想起昨日看到的那十二支金钗,只觉得自己眼底都被晃了一下:“王爷送的,自然是好东西,只不过金钗这种东西,戴着太招摇……”
其实是太俗气,但沈栀没敢说。
“可你不就喜欢金钗吗?”
沈栀矢口反问:“谁同你说我喜欢金钗的?”
江谏指了指眼睛:“我看到的。”
沈栀说不出话,不知道他是在哪里看到的。
“那下次再送你些好的。”江谏支着下颌,一双桃花眼笑得生动。
秋风拂蕉而过,清波荡漾,他说得理所当然,惹得沈栀心口蓦然一跳,落笔顿了一拍。
是夜,一封八百里加急密报进了京城。
夔州流民与常州百姓在郊外起了争端,常州官府暴力镇压,九死十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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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相互怀疑对方的审美。
第48章 黑月
沈汉鸿头天上朝,就出了这么个事,豆大的汗不住地往下掉。
前脚他刚治理了常州水患,一回头,流民跟百姓打起来了,这不论怎么说,沈汉鸿都难辞其咎。
常州水患之后,官府疏通了水坝,河流改道,一下径流了祁安山,可却早忘了祁安山脚还有一群当初因夔永两州侵地一案被迁至此的流民。
好不容易秋收的庄稼全没了,这叫人如何能忍?
沈汉鸿这是出了大批漏。
可满朝文武,谁敢轻易提夔永两州的侵地案,当时天子一怒,浮尸百万的场景尚在眼前,唇枪舌炮只能往沈汉鸿身上来。
沈汉鸿闷声应着,无处抱怨。
前世常州治理一切平顺,怎么今朝就忽然流民暴起了?!沈汉鸿心乱如麻。
张乾握着笏板,从左侧出列:“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安抚常州百姓,尽快处理夔州流民的安置问题,祁安山脚的流民早已不是普通的流民,他们占山为王,早就成了流匪,若不早日解决,恐会酿成大祸啊。”
傅晗紧随其后道:“微臣看来,□□之所以发生,归根结底还是土地问题,耕农无地可耕,只能外出谋生,运气好的或许能在大户人家里帮佣,但大多只能沿街讨饭……近年来流民问题越发严重,只有解决这个问题,才能从根本上杜绝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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