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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梦,这是梦……
冬羽傍晚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沈栀抱着猫,很艰难地把它一点一点挪到秤盘上,嘴里还一直温声细语地说话,似是在哄它。
沈栀的语气极其温柔,像是春日的柳絮,但猫依旧不太愿意,爪子刚碰到秤盘,立马缩了回来,扒拉着沈栀的衣襟不动了。
“怎么了姑娘?”
沈栀轻拭额上的薄汗:“我想看看它几斤了,但它好像不大愿意。”
第一回抱它上称时还好好的,可等沈栀一松手,猫就从称上跳下来,跑了。她还是第一回见它跑得这样快。沈栀在屋里找了小半个时辰,最后是在衣柜顶上找着的,给她急得一头汗。
又是连哄带骗了许久,才终于哄得这个小祖宗从衣柜上下来,沈栀抱它时,莫名感觉它有点委屈,想来是她醒得倏然,把猫也给吓醒了,这会儿闹脾气呢。
冬羽走过来,握住猫的小爪子,揉了揉:“可能是秤盘太冷了,奴婢去拿张帕子垫着。”
果不其然,放上帕子后,那猫就乖乖地上了称,刚开始因为不稳,表情有些慌张,但确认安全后,便软乎乎地窝在了称盘上。
沈栀看重量,十斤半了,掰着手指算了算,好像长得太快了些,念悠姐给的小册子上写着猫不能突然增肥,对身子不好。
想来也是,人吃得多了还会撑着,于是她揉了揉猫猫的脸想,这两日要减食了。
念头刚一起,猫有所感应似的,乖巧地蹭了蹭她的手心,手心连心,沈栀心都软了。
她狠狠心想:这帕子材质不错,挺重的,减掉二两。
用晚膳时,沈栀才想起信的事,问冬羽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嗯?”冬羽歪着头想了想,“姑娘病倒那日夜里,奴婢在小窗那发现的,怕丢了,就给姑娘放在床头。”
沈栀支着下巴点头,觉得是时候思考那个问题了,江谏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今日熬了大骨汤,很补胃,沈栀轻轻吹了一口,热气蒸腾直上,她在白雾里模糊了视线,既然江谏来信了,她是不是该回一个才不算失礼?
那是该差人回信?还是……亲自登门?
可贸然上门,会不会太失礼了……
因为有心事,这顿饭沈栀吃得慢吞吞的,等吃完时,夜幕已经暗了下来。夜里看书时,她换了好几个位置,但都觉得不大舒服,最后还是坐到了小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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