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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也不累。”沈栀摊开手给她瞧,十只手指葱白如玉。
“哇——真棒!”冬羽闭眼就夸,“奴婢方才听见赵公公说姑娘是一甲里的第二,长宁伯的小姐二十八根,是这么多年里最厉害的了,姑娘二十六,放在往年就是第一!超厉害哒!”
冬羽像只絮絮叨叨的小蜜蜂,所有和沈栀有关的好事,她都开心,说着说着她又“哇”了一声,一直到进光露殿前都在说姑娘好棒,趁人不注意,还同沈栀说起了悄悄话:“方才说姑娘坏话的两位小姐,银针都掉进水盆里了,被宫女姐姐请出去时,还不服气,较真得脸都红了……”
有些坏人不用收拾她,她都过得不好,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了。
穿过一道廊桥,西转便是光露殿。
大殿中置了二十余张方桌,上面尽是女红用具,大殿上方,六七个身姿华贵的丽人在里头说笑。
她们由赵公公牵引,来到堂前给皇后娘娘请安,说是皇上和几位大臣尚在宣德殿议事,晚些时候才能来。
“宫宴许久不曾这样热闹了。”皇后今年三十有五,墨色的长发梳成了一个牡丹髻,莲花冠衬得她雍容大气,明黄色的朝鹤裙,额间点了朵梅花钿,仪态万方,凤目一一打量过面前的女子,落到沈栀的面上时,很轻地点了一下头,沈栀又是微微福了福身。
沈栀的外公生前官至兵部尚书,因生前功业,谥号文渊伯。文渊伯终生无子,只育有二女,一位是昭琳郡主,另一位则是当今的皇后娘娘,辈分上,皇后娘娘算是沈栀的姨娘,但情分上却不是。
当初昭琳郡主下嫁沈汉鸿,皇后娘娘极力反对,二人大吵一架,算是决裂,情分便淡了,直到昭琳郡主陡然离世,吊唁席上,皇后娘娘拉了拉沈栀的手,那是两人说的第一句话。
说起来,前世沈栀要嫁康平远时,这位皇后姨娘还特意找她谈过,只不过,沈栀年纪尚小,听不真切,两人在未央宫中坐着,话不投机半句多……
“今日倒是有位生面孔。”皇后身侧的容妃一双盘云髻,芓紫石榴裙,身姿绰约,她浅笑着,目光就落在了康攸宁身上。
康攸宁上前一步,福了福身:“臣女是长宁伯府的大姑娘。”
“长宁伯的女儿……”容妃一脸恍然,“你父兄平乱有功,你又如此贤淑,这康家倒真是人才辈出。”
“容妃娘娘谬赞,穿针引线不过寻常本事,父亲奉命戍守边疆,益州荒凉,黄沙朔寒,冬日里免不了缝补衣裳,攸宁一个闺阁女子,上场杀敌的事做不了,替将士们缝补缝补军衣尚可,这手艺也是练出来的。”
容妃听完,赞许地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到皇后身上。
“这份心倒是挺好,长宁伯有一双好儿女。”皇后面上没什么表情,言辞淡淡,“一会儿便要考刺绣了,本宫听闻你一试第一,二试你打算绣什么图?”
康攸宁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大殿边上的坐席忽然传来一道懒懒的声音:“臣倒是有个新点子。”
一瞬之间,众人的目光簌簌望了过去,正是江谏。
皇后弯了弯眉:“皇上让你作判,你倒是真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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