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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袍公子一只手叠在脑后,另一只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猫脚印,没睁眼:“你替我查查昨日赴申国公寿宴的都有谁,特别是亥时还未走的、留宿的……都查。”
青衣公子蹲下来,把猫抱上自己的肩膀,呼噜它的肚皮,不在意地问:“怎么了?”
江谏按了按眉心,不想提这事。
他昨夜被申国公灌了好几斤酒,回到屋里还瞧见个女人,申国公真是抬举他了。
这状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风流浪子嘛,江谏见怪不怪,但那人倒是有趣,人看着怯生生的,开口就是句浑话,他迷瞪着呢,就这么白白让人调戏了一句。
调戏就调戏吧,人还跑了,江谏没往心里去,见人自己把自己打发了,闭眼就睡,不想今日起来,再见那舞技,光是声音就知道不是同一个人。
见人没说话,青衣公子也不急,又靠着窗坐下来,不喂鸟,只逗猫:“怎么着?你要人,我从青州给你找来了,这会儿又看不上?”
“谢殷。”江谏沉声叫了他的名字。
谢殷马上就安静了。
江谏知道这人只是嘴贫,便没继续说,换了个话题:“你整日跑到春熹街算命做什么?”
谢殷抓着猫爪子玩:“我都弃文从政了,这通身招摇撞骗的本事不出去卖弄,我难受得慌。”
“春熹街那边住的全是达官显贵,你也不怕哪位眼光毒的,把你认出来。”
“那倒不会。”
一句话,两人又换了话题。
“过几日菩提寺讲经弘法,元和大师都要来,皇上最信这个,定是也要出宫。”
“出就出呗,如今多了个康镇抚,皇上哪都能去。”
“这话听着吃味。”谢殷轻笑了声,“怎么着,皇上近日不找你了?不能吧……”
“康献忠半截黄土埋身了,还封个长宁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给康平远留着呢。”江谏的声音吊儿郎当的,一副跟自己无关的样子。
谢殷也不替他着急,跟着扇风点火:“那你还不上赶着出头?元和大师人没到京城,随行的马车都快七辆了。”
“稀罕,让他们去,我就不信皇上能端几日,下月他还得找我吃酒。”
谢殷轻笑了声,忽然道:“沈家的二房也往里搭线了。”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好似还偷着打了个哈欠,似乎在想说的是谁,半晌揶揄道:“沈汉鸿那老匹夫,装孙子有一手,也就他家二房是个傻子。”
昨夜酒醉,今日又早起,头疼着呢,江谏迷糊糊地要睡,冷不丁听着沈家,莫名想起了昨日落在他房里的那朵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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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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