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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喝了酒,身上热得很,这会儿被风吹得舒服极了,她嘴唇轻抿着,上面还有几分醇香。
沈栀确实不能喝酒,但那是很久之前了。
康平远北蛮出身,有些不好的习惯,喜欢靠吃酒与人拉关系,他请同僚下属吃酒还不算,偏叫沈栀作陪,见下属劝沈栀喝酒,也不拦着,放任沈栀难堪。
第一回沈栀婉拒,回头就吃了康平远一记鞭子。
在那之后,沈栀学会了喝酒,刚开始会过敏,吐个不停,习惯之后,竟也算是个千杯不醉。
沈栀凭着记忆回到了廊道上,夜晚风急,夹着几声低鸣,紧接着,便听着有人往偏殿来,她怕与人迎面对上,随手推开了一间没点灯的卧房。
许是用来安置宾客的卧房,布局清雅,内里置了张紫檀穿藤描纹凉床,伴着安神香,沈栀被熏得有些许困了,她耐心等了片刻,终究在椅子上歇了下来。
一炷香时间,有两拨人往方才的方向去了,沈栀坐在阴影里,猜出了因果。
她有些乏了,也不知沈静瑶拿来的是什么酒,辛辣得很,迎风吹后,竟有些头疼。
沈栀按着额角,眼神迷离,浑浑噩噩,竟是没察觉外头响起的第三个脚步声,等她注意到时,那人已经推开房门进来了!!
沈栀心神一慌,起身往后躲,对方一只脚踏进了屋内。
趁着月光,她看见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和一角紫色锦袍,沈栀呼吸一滞,用力闭了闭眼,往角落里又退了一步,心提到了嗓子眼。
沈栀不敢抬头,只能盯着他的脚尖,然而出乎她意料的,对方只是顿了一步,便继续往内室去。
外面还在低鸣,也不知是什么信号。
男子忽然开了口:“申国公唤你来的?”
沈栀脊背一僵,整个人都在发汗:“……是。”
男子轻叹一声,似是在笑:“青州舞技果然绝色……”
马夫的话尚在眼前,沈栀几乎是一瞬间明白进来的人是谁。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那人躺进了榻里,声音懒懒散散地,像是醉桃花:“自荐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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